當然,夏清讀隱晦說起那位大人物的姓氏時,他就知道是誰了。

實話說,那

位的後輩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可比六年前那個大佬的孫子分量重多了。

「這倒是。」

夏城祖爽朗大笑,更是陰氣十足。

多少人都以為他早已離世,可那些想當然的傢伙進了棺材,現在他已經穩坐泰山。

現在是、只要山上那位沒有羽化,以後他亦是。

所以…夏家屹立函夏的時間將會讓人生畏。

「至於爺爺這邊,那小傢伙的心思也無外乎如此。」

老人擺了擺手,兩家人比一家人都親的五人這才動起碗筷來,與此同時,夜執陽的眼神不自覺地飄忽起來。

說起婚宴、國級大佬的事兒都行,可要是安靜下來,他總覺得自己現在的情況比較尷尬。

因此夜執陽這頓飯吃得格外賣力。

「還有二十天就端午了。」

夏城祖突然出聲道,夜執陽心頭頓時一緊。

「這段時間,小傢伙就專心研究手頭工作吧,兩個丫頭就先擱在一邊。」

怎料下一句,夏城祖竟是如此說道。

「嗯?」

三個小輩兒異口同聲提著嗓子眼「嗯」了一聲。

兩位大佬一抬頭,三人又得乖乖吃飯。

……

說是吃頓飯,也只是吃頓飯,夏莫兩家四人極有默契地在某件事情上選擇沉默,直至吃飯結束,夜執陽都沒有琢磨出什麼怪味兒。

可是入夜,待得懷中人兒徹底睡去,夜執陽卻突然清醒過來。

這兩位大佬可能是不想讓自己的工作被打擾,可能是想讓自己先清靜清靜,但是…實質上他已經成了被封鎖的一個人。

二十天時間,夏家又該耗費怎樣的人力物力,在京都大學對他曾經的蛛絲馬跡一通蒐集,最終又會不會透過這些線索找到文枕兒?

他可以肯定自己與文枕兒並沒有在學校留下什麼明顯痕跡,再思考校園監控,以京都大學這種全天監視的力度,監控能保留一個月已經是極限。

就算得知他二十多天前在與莫茜分別後,又重新去了教師公寓,可這又能證明什麼?

腦海中轉過所有場景,確保萬無一失後,夜執陽這才長鬆口氣。

懷中,精緻臉蛋兒埋在青年胸膛中的莫茜,修長睫毛微微眨動,嘴角勾起莫名弧度。

……

夏君讀與蕭姬的婚禮以上山請示那位老人為始,以再度上山敬酒宣佈落幕。

聽過夏君讀的說法,令夜執陽大鬆口氣的是,面對一對新人的敬酒,老人接酒後只是多說一句:好好過日子。

沒有多問關於他的半點事兒。

好與不好,就看端午節是個什麼說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