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一個是不知者無畏,一個是知之者有罪。

蕭姬、夏君讀。

夏君讀自然不用多說,站在海市這三位大佬面前就顫顫巍巍,必要情況下,下跪磕頭功夫一流。

蕭姬也緊張,不過是緊張與好奇參半。

夏君讀昨晚說得實在玄乎,期頤老人能武道化簡,這在古武江湖中已是罕見至極,可白髮轉青絲就過分了。

以為是拍電視劇呢?

夏君讀二人十點整自別墅出發,同一時刻、夏園裡的夏清讀與大勝衚衕的夜執陽也坐車朝鳳凰山行去。

古門那位老人家會留來客吃午飯,唯一一次例外,是錢不庭。

鳳凰山、位於海市松區松鎮向北十來公里,此山東枕通波,西連玉屏,山形修峻,呈「十」字形,宛若延頸舒翼、凌空翱翔的鳳凰,故此得名。

山下、下車的蕭姬抬頭環顧著這座並不雄奇的山峰,雙眸中越發期待,再看一旁的夏君讀額頭冷汗涔涔直冒,密汗已經打溼了衣口,不知道的還以為二人剛才在車裡你儂我儂呢。

「粗魯女士,切記我昨晚說的話。」

見蕭姬洋洋灑灑不當回事兒,夏君讀使勁兒搖了搖蕭姬的肩膀。

「說了八百遍了,真煩人。」

蕭姬撇嘴道,夏君讀連忙從後備箱裡取出給老人帶的上好茶葉和爺爺自己釀的美酒,茶葉也就罷了,釀酒這東西還是前天他回了一趟夏園,向爺爺求來的。

對於山上這位老人,這東西拿出去才是最有分量的禮物。

「走著上山。」

夏君讀見鳳凰山四周常年偽裝為遊客的夏家保鏢對他隱隱念頭,這位夏家二公子揮了揮手,猛嘬了一根菸,隨即提著禮物,一手牽著旗袍蕭姬朝山上行去。

二人離開三兩分鐘,一輛加長轎車緩緩駛來,看到車牌號後,夏君讀的司機兼保鏢連忙小跑過去。

車窗後移,露出夏清讀傾色臉龐。

「二哥已經上去了?」

「回小姐,是的。」

保鏢連忙點頭。

「守在這裡就行。」

夏清讀淡然點頭,話落後車窗正關閉時,隔著防護玻璃的司機張哥突然傳聲道:「小姐,後面…咦、那是莫會長的車。」

「莫爺爺?」

夏清讀聞言一怔,老一輩人的人應該不會關心今天的事兒才是。

探頭望見下車的那位西裝青年,美人兒臉蛋當是露出欣喜之色。

夜執陽竟然也來了。

這位考古天才自昨天下午到入夜睡覺前,想到冀省文物廳長身邊的郭秘書那番話,可謂越想越氣。

去邯鄲發掘鎖龍陣,楚家那個郭秘書就礙眼得緊,這倒好,省上還有一個郭秘書揹著他吆五喝六。

姓郭的秘書天生就和他不對路?

今早醒來他倒是順暢多了,不是壓下了火氣,而是距離前去冀省又臨近一天。

至於來這兒,他能不上山自是最好不過,畢竟師父但凡問一句莫茜和夏清讀的肚子怎麼樣了,他就得多挨一次打。

可要是萬般無奈,這事兒他只能往前頂一頂。

夏清讀說夏風讀和夏君讀卑微的就只剩下錢了,而自己深得三位大佬器重,多巴結巴結自己總沒有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