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執陽哥哥對這件事兒的芥蒂還是蠻大的嘛!」

大腿上,自下而上望著夜執陽清澈臉龐的少女眼眶微眯,而後輕笑說道:「執陽哥哥應該知道的,從小到大,師父他老人家也好,我爺爺和夏爺爺也罷,都給執陽哥哥擺平了很多事情的啊!」

「這個我自然清楚…可這一次,就是覺得、覺得李天路罪不至此。」

夜執陽苦笑道。

李天路心裡只是有個衝動的引子,將這個傢伙推在臺面上的是那位老部長。

「茜兒知道那傢伙是個炮灰。」

莫茜將奶茶遞在夜執陽嘴邊,看到青年吸溜一口,女孩兒又輕笑道:「執陽哥哥應該沒忘記去年在榆市做青紙人實驗的事兒吧。」

「實話說,一個國級文物在尋常考古人員眼裡很重要,可在爺爺以及這位老部長眼中,真的就那麼重要?」

「所以…那一次執陽哥哥何嘗不是炮灰,真正決戰的還是我爺爺和白部長。」

「這個道理,執陽哥哥不可能想不明白。」

夜執陽聞聲一怔:「這好像是兩碼事兒吧。」

「其實是一碼事兒,如果執陽哥哥那次真的失敗了,到時候我爺爺絕對會被文物部、考古學會的反骨、考古界的其他大佬聯手彈劾。」

「爺爺要是挺得過來,只是被人落點兒口實,可要是下了臺,那些支援爺爺、支援執陽哥哥的考古權威又該如何?」

「別的不說,他們往年的學術論文可能會被重新提及、調查,他們經營了一輩子的人際關係網也會在一朝一夕中徹底消散,這對他們又該是多大的打擊?」

小美人兒說話時,一雙玉臂摟著夜執陽的結實腰身,小拇指輕輕撓了撓。

「站隊這個問題,說到底就是在做賭注嘛,失敗了或是被人盯上了,身體或是心理總得承受一點兒代價,要不然還站得個什麼隊?」

「茜兒只能說,狐狸精這次下手,是為了威脅效果持續得更久一些,最起碼讓文物部那些老傢伙看到或是想到李天路,就得知道最好不要無理招惹執陽哥哥。」.

對於那個從小打到大的女人,莫茜比夜執陽更瞭解夏清讀。

「可這事兒還有個負面效果…」

聽過莫茜一通寬慰,夜執陽臉上的無奈並沒有平靜多少。

「知道嘛,執陽哥哥是擔心狐狸精這麼一操作,到時候文物部的人會在其他學術討論上,不自覺地遠離你。」

不光夏清讀和李黛能看透夜執陽,就連懷中這位小美人兒的心思都格外玲瓏。

夜執陽反問:「難道不是?」

「不是、如果此事的性質已經惡劣到這種地步,不說夏爺爺和狐狸精會事前斟酌一番,文物部也該拿這件事兒大做文章了,最起碼今天白部長一定會請執陽哥哥過去喝茶。」

「他沒有,是因為他本就心虛。」

莫茜篤定道:「再說那些考古專家本就是人老成精的傢伙,他們又不是不知道執陽哥哥和李天路的事兒。」

「真要有學術交流,只要是他們能踩著上位的,誰都會唯名利是圖,絕不會對執陽哥哥避而遠之。」

「反之夜執陽這種擔心什麼時候會出現,相信茜兒,這種事兒也一定是白部長所希望的,就是下次真的有文物部成員和執陽哥哥在學術上對立,到時候那個人遭到迫害。」

「但是茜兒也相信,夏家和狐狸精絕不會這麼冒失。」

青年大腿上,莫茜一番話將可能與否的問題盡數囊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