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夜執陽現在有點兒慌,就連李黛心底都滿是震驚。

放在平時,給夜執陽在面對莫茜和夏清讀這件事兒上出一出主意,這是在規則內的,可現在夜執陽說的這些話,若是以後被莫茜二女得知她早已知曉卻知情不報,到時候自己的下場可不比京都大學那位指導員強多少。

可驚歸驚,優雅女人更多的卻是高興。

如果在榆市,她沒有急流勇退,而是一直纏著面前這個男人,他們的關係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親密了。

「很明顯,那位名叫文枕兒的指導員一定是喜歡小陽的,可黛姐希望小陽好好想一個問題。」

「你真的喜歡文指導麼?」

李黛直視著青年的臉龐,認真問道:「或者,在小陽的眼中,你覺得文指導能不能達到和莫小姐與夏小姐一樣的地位。」

「再直白一點兒,小陽想不想和文指導上床?」

「嗯?」

李黛說第一二個問題時,夜執陽心跳只是突然咯噔一下,可聽到第三個問題,夜執陽明亮瞳孔卻驟然一縮。

「沒有。」

李黛這不扯呢麼。

「一點兒都沒有?」

李黛緊追不捨地問道。

「真沒有。」

夜執陽很篤定地搖頭。

「那…小陽應該是隻喜歡這種感覺,但並不是真正的喜歡文指導,或者說對文指導的感情還需要很長時間的沉澱。」

從夜執陽口中得到這種答案,李黛思慮很久,才對夜執陽道。

「黛姐說的這種感覺是…」

夜執陽眉頭一皺,也不等女人再開口,夜執陽就先行表態:「黛姐,我、我並不是說身邊得有很多女人圍著,好凸顯我的優越感和滿足我的虛榮心。」

「黛姐說的也不是這個啊。」

李黛掩唇笑道:「黛姐想說的是,小陽在享受這種反抗的樂趣。」

「聽小陽講述過往,從小到大,小陽都是在那位老師父的棍棒皮鞭之下成長的,好不容易學有所成,成了函夏國最年輕的武英冠軍,此後又上了大學,可沒想到自己又進入了另一個不能自由掌控的世界。」

「莫會長是小陽在學術上的領路人和後盾,這是小陽十八歲之後的優勢。」

「夏家那位老人家更是小陽在一切挫折面前的護道人,只要不是讓函夏那幾位高層大動肝火的事兒,他老人家都能給小陽擔下來。」

「然後就是莫小姐和夏小姐了,她們對小陽是掏心掏肺的好,無論小陽有什麼要求,她們都會想著法兒地滿足你。」

李黛嬌軀緩緩朝後仰去,靠在柔軟的沙發上笑說道:「天底下哪兒還有比這更完美的事兒,只是…他們給小陽的設定太過唯一。」

「小陽只能是莫小姐和夏小姐的人,小陽有錢不庭這樣的朋友,他們會暗中調查,有黛姐這樣的異性朋友,他們還會調查,只不過黛姐退開的快,又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所以能看看保住平安。」

「所以…小陽的幸福中又充滿了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