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夜執陽有些納悶兒。

“對、害怕哪一天,枕兒也會喜歡上夜先生。”

此刻,文枕兒直視著夜執陽的清澈臉龐,平靜說道。

她很想說,自己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很喜歡很喜歡了,只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再旖旎,這種話自己也不敢說出口。

她不認為自己會在夜執陽面前薄臉皮,只是擔心再直白一些,他二人的關係就不會如現在這樣了。

“這個…”

不管這是真命題還是假命題,對他來說都不好回答。

凡爾賽地說一句難道我真有這麼優秀?

很高冷地說你應該收斂自己這種情緒?

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回答顯得幼稚,況且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對文枕兒是什麼樣的感覺。

“這位先生,您要找的包間在這裡。”

夜執陽正低頭望著冒氣的熱茶時,包間外突然傳來服務員的聲音,夜執陽抬頭望去,正巧見盛光意進門。

“呼~”

青年心裡長舒口氣,反觀文枕兒眼眸深處有一抹黯淡浮上,只不過人兒神色又隱藏得極好,並沒有被盛光意二人覺察。

“剛才在部裡又忙了會兒,小陽也知道,雖說你今天將李天路刺激得威風全無,可他能拿出那個東西,這個事兒就得當成一個亟待決定的事兒來辦。”

盛光意坐下後笑說道:“部長那邊的意思是這件事兒還需斟酌,就是不知道最後會斟酌出個什麼答案了。”

“以白部長在京都的眼線,知道我上週五來京都並不難,甚至那二組副組長張開文就是告知人。”

夜執陽陪同盛光意重新坐下後,說道:“即使這樣,他還是讓李天路將東西帶過來。”

“那李天路也是個憨貨,被九組組長的位子衝昏了頭腦,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白部長當槍使。”

夜執陽冷笑連連。

嚴格來說,自己算是老師的卒子,李天路算是白部長的卒子,可其中還有個分量輕重的說法。

“說到底,白部長還是想試探試探我的反應,準確說是老師的反應。”

夜執陽旋轉著茶杯道:“要我猜測,最後如盛叔叔這些高層的決議,應該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鎖龍陣的文物仍在遺失,李天路還在他現在這個位置上。”jj.br>

青年言畢,盛光意笑說:“大抵如此,畢竟李天路先前就找過白部長也是不爭的事實。”

“其實這還是個一石二鳥的妙計。”

孰料夜執陽又補充道:“鎖龍陣門大開口,龍頜之中的文物以極為詭異的方式消失,從那時到現在,儘管有警安力量現身說法我並不是嫌疑人,可有些人一直沒有放棄對我的懷疑。”

“白部長拿我試老匹…老師的態度是一說,想要透過舉動來判斷東西在不在我手裡,也是大差不差。”

“今天我真要和李天路爭個臉紅脖子粗,可就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到時候白部長保不齊就將李天路給扶上去了。”

青年說話,師生二人從旁聆聽時,服務員端著佳餚進來,夜執陽接過飯菜示意服務員退開後又說:“這種事兒要說縣市省裡發生,我是一點兒都不奇怪,也說不上心寒。”

“可要是最上面有一個黑點,底下的陰影就足以將人輕易凍死。”

“練武之人也會傷秋悲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