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組長剛才說了什麼?油脂與鎖龍陣內的塵埃混合,在雪瓣玉上形成了一層保護層?」

夜執陽接著道:「剛才我所解釋的退一萬步來講,即使雪瓣玉之上的油脂存在,那麼…雪瓣玉的正面為保護層,背面即龍頜位置,應該會被油脂徹底浸黑,而且雪瓣玉背面色澤,同樣會非常渾濁。」

「可是無論文物部門打發出來的龍頜圖片還是我們親眼所見,龍頜上的六瓣雪花凹槽與這枚雪瓣玉,在色澤上都不相符。」

「李組長,這個你又怎麼解釋?」

青年直勾勾盯著李天路。

李天路仍然隻字不言。

會議室伴隨夜執陽話落後噤若寒蟬,可眾人粗氣直喘還不到幾秒,夜執陽就從揹包裡取出那塊兒週末在玉石殿花大價錢購來的青碧玉。

「還有,我們就當李組長所說的這枚雪瓣玉存在保護層的事兒是真的,龍頜距離地面是兩米高,要不這樣,這塊兒與李組長所尋文物一樣的青碧玉,就算是我自掏腰包的實驗材料,等會兒我們去實驗室給這塊兒青碧玉的表層塗抹上一層零點五公分厚的融玉軟膠。」

「如果從兩米高的地方掉下來沒有出現暗紋,就算我夜執陽學藝不精,在這裡信口雌黃如何?」

「李組長,如果你覺得你手裡那件所謂的文物與我買的這塊兒青碧玉不一樣,現在就可以去分子室檢測一番。」

夜執陽輕聳著肩膀,冷笑道。

有條不紊的反駁之言從夜執陽口中傳出,相較剛才的寒蟬之噤,此刻除盛光意之外的所有人,齊是頭皮發麻,包括二組副組長張開文。

他知道夜執陽有所準備,卻沒想到會準備這麼多,畢竟青年面前的這塊兒青碧玉,可就值不少價錢。

現在呢?

壓力給到李天路這邊。

「呵、夜組長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不過一千四百年前究竟是什麼封陣環境,這件文物又經歷了什麼,我和你的分析說有道理,但並不是絕對的事實。」

「夜組長要是沒有尋得鎖龍陣遺失之物,如何就能肯定我這個一定不是?」

李天路餘光掃了主持位上的陳月一眼,發現陳月無動於衷後,只得梗著脖子和夜執陽打起了馬虎眼。

「你這真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

手指彈動著桌面的夜執陽見李天路始終不松這個口,冷笑道:「李組長,你無非就是想將這個事兒報告給最上面這幾位,最後由高層來…算了,多說無益。」

夜執陽說這話時,饒有意味地轉過頭望向陳月,卻發現陳月也在盯著自己,夜執陽嘖了嘖嘴,笑道:「陳秘書,借用一下演示臺。」

說話間,夜執陽已經朝演示臺走去,隨即在眾人不解中在大屏上播放出他大半個月前在鎖龍陣內的錄影資料。

見到這一幕,李天路臉色頓然變幻。

「夜組長,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坐下沒一會兒的李天路再度站起,這一次,就連他身後的會議椅都應聲倒地。

「什麼什麼意思?之前在鎖龍陣,我特意讓助理留存一份兒詳細的影片資料,影片中有鎖龍陣每一個角落的清晰畫面。」

夜執陽佯裝一愣,轉頭看了眼畫面後說道:「對了,這就是鎖龍陣的西南角位置,李組長,你給大家指一指,你究竟在哪兒找到的這件文物,我也好判斷一下我是不是眼睛瞎了,才能在當時放過這麼好一個晉升九組組長的機會。」

會議大屏上,影片資料還在一秒一秒的播放著,細細聽來,影片中還有李天路和助理在上面與兩位夏家保鏢爭吵的聲音。

以此來看,影片不會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