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兒?」

夜執陽眼眶微眯。

「夏清讀,有什麼事兒不能等執陽哥哥吃飯完再說啊?」

第三次被夏家兄妹打攪,莫茜終是怒不可遏地嬌喝出聲。

關鍵是這件事兒也不好被夜執陽現在得知啊!

「沒事兒,夏小姐先把話說完。」

夜執陽眉頭微皺,打斷了莫茜,雙眸直視著夏清讀的臉龐。

夏清讀輕聲道:「夜公子昨日與陰老進入鎖龍陣的地宮,應該見過一條鎖鏈綁著的石龍雕像了吧。」

「嗯、怎麼了?」

夜執陽仍是不解。

美人兒又問道:「那夜公子可知道在石龍的龍口處,有一枚六瓣雪花形狀的凹槽?」

「六瓣雪花的凹槽?」

夜執陽聞言後索然搖頭:「昨天我並沒有下去一觀石龍,並不知道這處凹槽。」

「問題就出在這兒,昨天在鎖龍陣的地宮現場,邯鄲市文物局和警安局的人下去,同樣沒有在石階上看到夜執陽留下的血跡,而陰老也全程陪同夜公子,自然不可能離身。」

「偏是文物局有個姓白的傢伙說,六瓣雪花凹槽裡一定盛放著一件極為珍貴的文物,可那件文物卻不翼而飛了。」

夏清讀說到這兒,莫茜也憤憤道:「警安局的說法是在文物局的人下去地宮地面之前,執陽哥哥在現場留下的痕跡,絕對可以證明沒有親自下去取過什麼東西。」

「文物局那個白局長也沒有明說東西就一定是執陽哥哥和夏家那個老頭拿的,可他非要說那裡面一定有東西,而且就是不明不白地消失了,這不擺明要將這盆髒水潑在執陽哥哥身上嗎?」

「凹槽裡的東西不翼而飛?」

夜執陽倒吸一口涼氣,又是一陣劇烈咳嗽。

「如果凹槽之中之前盛放某件文物,凹槽與文物的接觸面應該是非常乾淨的,可這種情況難免是人為…」

夜執陽第一時間懷疑是那個白局長讓人擦拭出來一處乾淨凹槽,用來嫁禍於他。

「這是莫爺爺從邯鄲市文物局什麼主任那裡調來的現場影片,夜公子看一下。」

青年正暗自思慮時,夏清讀給夜執陽遞來手機看了一段畫面。

畫面中是一群不斷或咳嗽、或作嘔的傢伙緩緩朝石階之下走去的身影,燈光所照之處,還有他昨天留在石階上的鮮血。

這群警安便衣和文物局工作人員下來後,先是好一通感嘆,沒過一會兒,以白局長和張主任為首的文物局兩位高層就掃視到了龍口凹槽的情況。

影片中,手掌大小、約莫兩公分厚的六瓣雪花凹槽的確要比龍口的其餘位置乾淨許多,甚至可以說是一塵不染。

也就是說,凹槽之前的確有文物,且文物就是在最近時間沒的。

「這些人看起來不像是動了手腳的樣子,那…」

夜執陽低咦一聲,又饒有意味地抬頭望著夏清讀。

「不可能是陰老,且不說他對文物不感興趣,陰老在夏家這幾十年的待遇,壓根兒不是文物能衡量的,哪怕它是國級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