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執陽告知蕭姬再多準備十套軟甲頭盔,此後注意力徹底沉浸在龍眼中。

一個上午過去,錢蕭二人從外面回來,踏進客廳就見夜執陽揉著眼角直呻吟,一副標準的老式京都躺。

蕭姬出聲問道:「邪玉上面並沒有線索?」

夜執陽恓惶搖頭,盯著強光手電筒的燈芒數個小時,現在他睜眼看錢不庭和蕭姬都是重影。

這也就罷了,問題是他將龍眼端詳個遍,毫無所獲。

搖頭時,夜執陽將一對鬱壘神荼玉石移在蕭姬面前,青年說道:「蕭小姐今天再研究研究這兩枚玩意兒,我和錢大設計師要去一趟京都。」

「去京都?」

錢蕭二人不約而同道。

論文才剛發表,他們這是趕過去送人頭?

「去見一下文博學院的院長盛光意,他是文物部國級考古專案組的主任,不過…他和老匹夫這邊親近一些。」

夜執陽說道。

現在他有些明白莫子揚讓自己在盛光意麵前態度誠懇點兒的意思了。

「我們是一個團隊啊,幹嘛錢公子能去,就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蕭姬聞言,一張妖媚臉蛋兒掛滿了不悅。

夜執陽沒好氣白了旗袍女人一眼:「就因為是一個團隊,大本營這裡才不能沒有人。」

夜執陽又轉頭對剛緩口氣的錢不庭道:「準備一下這段時間我們在風景區、大寨村、南井村取得的資料,《竇建德傳》和論文都列印過來,對了、昨天下午張哥拍的現場照片也帶上。」

「嗯?哦哦。」

錢不庭一怔,一想到要正式見文物部的高層,神色慌張而激動,搓了搓手就去準備了。

身旁女子眯著眼問道:「明天回來?」

夜執陽點點頭:「嗯。」

蕭姬挑眉問道:「不害怕我將邪玉和石盤帶走,從此消失人間?」

「長安蕭家的資產比這枚邪玉多了去了。」夜執陽訕笑道,又說:「先前夏爺爺說,夏家會派過來兩位高手,我要是沒猜錯,應該是江湖高手。」

「咳咳,沒看到他們也就罷了,真要是見了面,蕭小姐對我可就不能像張哥和王哥在場那樣了。」

「反正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小女子便宜已經佔完了。」

明白夜執陽的意思,蕭姬香肩輕聳,頗有些男人氣的吊兒郎當,夜執陽聞言,哭笑不得。

……

來到京都已經是下午五點。

「陽哥這次來京都,主要是…找罵?」

前去京都大學的路上,抱著公文包的錢不庭來時想了一路,最終試探說道。

「差不多,文物部就算要噁心我,也是透過盛院長這條路,與其讓盛院長裡外不是人,倒不是我先過來自黑,到時候我們兩方都有臺階下。」

錢不庭笑了笑,果然是在給文物部演戲。

駕駛座上,司機師傅抬頭望了一眼出現在後視鏡裡的兩位青年。

開口就是文物部,假酒喝多了?

計程車一路疾馳至京都大學,並沒有聲張的二人輕車熟路來的莫茜的獨居室,夜執陽當即啞然。

夏清讀竟然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