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之中,一縷青芒突然閃爍。

「咦?」

夜執陽突然的沉默讓蕭姬覺得奇怪,旗袍女子輕喚一聲夜執陽之名,青年並沒有半點兒反應,蕭姬又輕輕拍了拍夜執陽的肩膀,夜執陽依舊如此。

十數秒後,夜執陽默然睜眼。

眼中毫無生機,異常麻木。

又過三四秒,夜執陽這才恢復正常。

「夜組長剛才是…」

覺察到夜執陽剛才陌生到極致的氣息變換,蕭姬妖嬈眸子頓然眯起。

「陽哥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在長安鬼市的巷子裡,還有在復興大酒店的套房裡,都發生過一模一樣的情況。」

一旁錢不庭望了夜執陽一眼,見怪不怪地笑道:「陽哥說他以前練功出了岔子,留下了心竅偶爾閉合的後遺症。」

「咳咳、可不咋地。」

夜執陽搓了搓手,笑道:「想到破解了龍…邪玉謎團,剛才有些激動,體內這些陳年舊疾就開始突發作亂了。」

「你們先瞧著,我上去調息調息。」

話罷後,夜執陽轉身就朝樓上走去,留下了一臉怪異的蕭姬。

「怎麼了蕭小姐?」

看到蕭姬一直盯著夜執陽的背影,錢不庭疑聲問道。

蕭姬蹙眉道:「不對,小女子也是習武之人,怎麼沒聽說過心竅突然閉合這種後遺症?」

這也不是龜息功啊!

錢不庭撓頭道:「這個…也不是咱老錢埋汰蕭小姐,你的武學見地應該和陽哥差了不少。」

他沒說你們兩個差了十萬八千里,就已經很委婉了。

「錢公子以為這是拍電視劇呢,什麼怪情況都能發生?」

蕭姬轉過頭沒好氣地瞪了錢不庭一眼,說道:「小女子的武道上是差夜組長老遠,可練功出岔子,也只是經脈或是神經受損,常會引起情緒狂躁,譫語不清,意識混亂,體熱體寒的情況。」

「再者心竅閉合,是那些龜息功已經修煉到化境的宗師才能掌控的能耐,而突然出現心竅閉合,還能長達十幾秒,就算是武修神人也得廢功。」

無怪乎蕭姬一口氣給錢不庭解釋這麼多,這在習武界算是常識。

錢不庭可以質疑她的武學功力,但是不能質疑她的認知。

「再說了,錢公子剛才不是沒看到夜組長的眼神。」

蕭姬嬌軀輕顫,道:「說夜組長剛才是從煉獄場出來,我都相信。」

太麻木了。

「呃…」

看到蕭姬的情緒貌似很激動,錢不庭聳肩苦笑:「蕭小姐這可就得親自詢問陽哥了,武學上的事兒,咱老錢也不懂。」

這位專家助理是不懂武學,可垂目望著手中石盤時,錢不庭還真就想到了什麼。

在套房的那個夜晚,夜執陽給他的解釋是:剛才想事情,有點兒入迷。

相同的眼神,不同的答案。

錢不庭眉頭輕輕挑起,抬頭望向三樓臥室方向。

夜執陽在隱瞞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