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她就要學會理解這一切的,畢竟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而無可奈何,甚至連做個朋友都要謹小慎微,但她就是心頭憤懣,索性連短

信也不想回。

文枕兒桌上,是一張印有夜執陽最近論文的報紙,她轉身望著這張報紙,又想到老師昨天晚上從部裡回來,神神叨叨說些這小子太大膽之類的話,就知道邯鄲龍宮之謎一定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嚴峻。

夜執陽不是那種揮霍無度的公子哥,他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埋著腦袋,背向著天在思考問題,再說那種紙醉金迷的浪蕩公子,她本就不正眼瞧他們一眼。

「好,夜先生諸事小心,枕兒願夜先生此事順利完成。」

最終,文枕兒還是給夜執陽回了簡訊。

「下次?下次又該是什麼時候啊?」

文枕兒雙臂壓在報紙上,嬌美臉蛋兒埋在雙臂之中。

苦大情深的女子,哪兒來的慍怒賭氣的傲氣。

……

邯鄲、趙家別墅。

夜錢二人很難相信,他們正午回來的時候,蕭姬那個女人還在休息。

「蕭小姐,我希望聽到你說昨晚是思慮邪玉和石盤到了深夜,這才晚起的床。」

看到又折騰二十多分鐘的蕭姬從樓上下來,夜執陽仰著臉說道。

蕭姬一本正經地道:「要不然呢,難不成小女子和夜組長一樣,大事當前還能沒羞沒臊地躺在溫柔鄉里?」

「咳咳。」

夜執陽差些沒被一口煙霧給嗆暈過去。

「我豈能是那種人?」

夜執陽梗著脖子說道…他是在溫柔鄉里,可自己也沒有大開葷腥啊!

「算了,反正在蕭小姐這兒,我已經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了。」

夜執陽揚了揚手,問道:「關於邪玉,夏小姐聯想到什麼了?」

論文一出,函夏考古界工作人員、歷史文物的愛好者、跋山涉水的野耗子團隊、長安過來的江湖高手,冀省三大家族,所有人如坐針氈。

暴風雨來得快,風雨之下的遮風擋雨、順勢改道自然也快,其他人暗地裡怎麼商量是他們的事兒,可即將到來的鎖龍陣發掘之下,他必須要將龍眼之謎破解。

沒了龍眼之謎,他就得不到龍門炎匙、屆時自己發現陣門也未必能進去。

「咳咳、什麼都沒有。」

款款坐下的蕭姬見夜執陽臉上狀態極佳,不像是昨晚操勞許久,再一想自己毫無成果,旗袍女子頓時尷尬不已。

她也很為難啊!

邪玉牽扯的是案件,而非龍宮,況且這枚邪玉在史料記載上不落半筆,她總不能憑空捏造吧。

「陽哥,你覺得這對兒玉石,有沒有可能等到我們發現陣門之後,才能看到它們的關鍵用途?」

一旁,錢不庭望著左右翻轉著鬱壘神荼石盤的青年,試探說道。

「有這種可能,但也最怕會是這種可能。」

夜執陽點頭道,隨即雙手合十,將石盤挾在掌心中。

「唉、真是人生無常,大腸包小…」

「嗯?」

沙發中央,夜執陽正唏噓感嘆著世事變幻,誰知道發現陣門之後又是什麼樣子。

只是最後一個「腸」字還未落下,夜執陽的視線先是掃過手中石盤,又頗為怪異地繞在龍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