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與夜執陽見面,他倒是沒感覺有什麼,從售票口那裡,他的身份被揭開一直到現在,他總覺得他們一步步落入了夜執陽的圈套。

只是圈套是什麼,他一時間還想不出來,覺得回去與楚天河從長計議為好。

跟在楚天河身邊的兩位警安人員就沒有鹹吃蘿蔔淡操心,他們就是隊長派過來的,說白了就是來這兒撐個場子,要不是夜執陽和錢不庭在門口自亮身份,他們都以為這些傢伙是哪兒來的野耗子。

怎料兩人還是國級考古部門的副組長和助理,

不同部門從不越俎代庖,可「國級」這兩個字總歸是沉甸甸的,他們就更不想、也不敢說話了,只求這個任務趕緊結束。

……

「夜組長,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今兒個…你確定沒有對我們有所隱瞞?」

前往景區門口的路上,望著被張哥王哥二人保護起來的兩個老頭,楚天河挑眉微挑,沉聲問道。

有那麼一瞬間,楚天河甚至發狠心想讓這兩個戴帽子的傢伙將夜執陽幾人盡數用鐵疙瘩留在這兒,可平日裡這些傢伙並沒有動用鐵疙瘩的許可權,就算有,以夜執陽的身手,他們也未必吃得下。

奈何心裡的不踏實卻越來越濃郁,這令楚天河渾身猶如蟻爬一般難受。

「都是一丘之貉,楚總就別在這兒裝了。」

夜執陽嗤聲一笑,又道:「你敢說,剛才劉教授問我址門在哪裡,你們就沒有當夜暗中動手的心思?」

「這、這哪兒能吶?」

楚天河神色一變,連忙道。

「哪兒能?怎麼不能,你們得了好處,這處秘址卻是被我發現的,到時候屎盆子扣在我頭上,我可就有理也說不清了。」

夜執陽吊兒郎當地摟住楚天河的肩膀,低聲笑道:「我們的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後半句話夜執陽沒有明說:可今晚一過,他就徹底飛走了。

「至於什麼時候動手,還得再斟酌斟酌,不過楚總不用擔心,時間不會太久的。」

楚天河沒有再說話,看到景區門口陸陸續續來了些姜窯村和北高峒村的村民,這位邯鄲闊主的心就更沉重了。

……

沁河郊野公園附近、趙家別墅,一樓客廳。

今晚客廳裡的氣氛無疑是放鬆不少,龍宮花土取證這件正事兒已經完成,至於後續他們面對上層、面對江湖高手又會有怎樣的壓力,說到底已經有了奔頭,這些壓力總歸有解決的一天。

等到張王二人派人盯住楚家以及保護好那兩位老大爺的家室幼小歸來後,夜執陽負責烤肉,蕭姬負責做飯,張哥等人負責購置酒水,七人放鬆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足足持續到入夜近十一點,青年才心滿意足地走進書房。

如今人證物證確鑿,天時地利都算不錯,至於人和…且看明天那些老傢伙看到論文,心裡會作何感想咯。

只是、身在邯鄲的青年略有醺意。

京都那頭,兩個女人的人和屬性,已經降至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