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完成你的考古大業,你的女人有我,你的女人也只要能有我,我們各忙各的,總有一天會異溪歸海。

這是夏清讀在夜執陽這裡素來奉行的標準,送來古鐧後,情侶二人在臥室裡淺聊一會兒,夏清讀便下樓,玩味兒似的與錢不庭和蕭姬打過招呼,最後帶著四位夏家保鏢北上去了京都。

那瘋丫頭可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女人,不想讓她上了夜執陽的床,可從小一塊兒打到大,心理結症是不是病症,她都得上去和莫茜聊上幾句,聽不聽就是那瘋丫頭的事兒了。

別墅客廳裡,夏清讀一走,蕭姬望著夜執陽的視線就充斥起怪味來。

女子似笑非笑,時不時望向夜執陽一眼,也不說話。

「蕭小姐,對於你這個眼神,我表示很不理解啊!」

示意讓王家二漢去外面搬工具,只剩的客廳裡,夜執陽不解望著坐相優雅的紅唇女子。

「前前後後就二十分鐘,虧得夜組長還是習武之人呢。」

蕭姬低頭望著指甲,說話時又噗嗤一笑:「這麼一想,學妹其實也挺可憐的。」

「嗯?」

蕭姬話罷,先是聽蕭姬說夏清讀可憐,這令張王二人神色極為不悅,可再一咀嚼過蕭姬話中深意,二人剛挪動半寸的腳掌就滯了下來,緊接著就見張哥和王哥黑著臉走到落地窗前,也不說話。

「呃、咳咳。」

正抽著煙的錢不庭劇烈乾咳出聲,被蕭姬這句雷人之言驚的面紅耳赤,臉色最是怪異的就屬夜執陽了。

「蕭姬,你看不起誰呢?」

夜執陽很想拍案而起,可再一想,自己要是表現得太過強烈,難免會讓蕭姬以為他真是個軟蛋,問題是…他們剛才真就是說說話而已。

難不成夏清讀有意讓他上樓,也是為了給蕭姬造成錯覺。

「算了,蕭小姐,直呼張王二人全才。

……

張王全才,王家二漢這個「才」就有些讓夜執陽摸不著頭腦了。

沒一會兒工夫,二人便將準備好洛陽鏟、夜行衣、鐵釺、水火鞋、火摺子等盡數取來,橫鋪開來的陣仗莫說直撓下巴的夜執陽,就連蕭姬也無奈揉著眼角。

和楚天河假意合作是早就商量好的事兒,所以夜執陽讓他們準備鑽花土的工具也比較早,問題是…他們這次是在姜窯村民和警安人員的注視下,光明正大的行事啊。

她這兩個哥哥是職業病犯了,才會準備得這麼全乎?

「咳咳、這次跟夜組長辦事,三漢和灰漢有點兒緊張,又、又害怕表現不好,所以置辦得就齊全了點兒。」

夜執陽望著王家二漢的視線越發怪異,蕭姬只好在一旁強行挽尊,夜執陽轉過頭望了錢不庭一眼,這位年輕助理額頭浮起幾縷黑線。

「置辦得挺好,回、回到長安以後,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該說不說,他這個警安廳長的女婿坐在這兒也挺尷尬的。

「其餘東西都收起來吧,我們又不是黑天半夜盜墓去的。」

夜執陽望著陳在茶几上的加長杆、掏沙鏟頭和筒子鏟頭,又轉頭望向門廳處的紅色小型洛陽鏟機,說道:「這東西最深應該是二十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