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在的呀。」

文枕兒連忙拿起手機,未經思考就給夜執陽發過這麼一句。

「對了,莫小姐這幾天在學校表現很好,雖說沒有直接給那兩對情侶道歉,但也讓錢裴轉達了歉意,並且對同班的女孩兒做出了禮物賠償。」

望著自己發出去的簡訊,文枕兒似乎覺得表達得太過急迫,又連忙給夜執陽彙報起莫茜的情況。

「那就好,對了,上次那家風味兒餐廳的事兒過後,文指導身邊最近沒有出現什麼可疑之人吧。」

夜執陽的簡訊回覆得很快。

「可疑之人?夜先生…這是在關心我嗎?」

文枕兒迷人的眼眶眯得好似月牙兒一樣,嘟著嫩唇望著螢幕裡編輯好的一行字,人兒似乎覺得這樣回覆有些大膽,可想著今晚還是夜執陽主動發來的,她要是浪費了機會,以後想起來豈不得後悔死?

「當然,畢竟是朋友嘛!」

夜執陽回覆道,過了幾秒,文枕兒正半掩著嫩唇獨自傻笑時,夜執陽又補充了一句:「謹小慎微的朋友。」

這種關係,好像成了他們之間的一種約定。

「哼、」

陷入某種不可言說的甜蜜世界中的人兒嬌嗔輕哼,回覆道:「那…枕兒身邊最近還真就多了一個人,夜先生在學術上思維開闊,要不在這件事兒上也給枕兒出一出主意?」

女子狡黠一笑,將周旨的事情,事無鉅細一股腦告訴給了夜執陽。

稱呼也由‘我"變成了‘枕兒"。

邯鄲、復興大酒店套房辦公桌旁,知曉這件事兒的青年抓耳撓腮。

「這個…我個人認為這件事兒還得看感覺,如果兩情相悅,外人也就沒必要出餿主意,可要是拿不定主意,我個人認為這件事兒還不用著急,畢竟文指導的條件又不差,等博士畢業後再作打算也不遲。」

許久,文枕兒這邊才收到夜執陽的簡訊,‘個人認為"的語氣很重,開口說是沒必要出主意,可後續對文枕兒的吹捧又格外明顯,頗有雙標意味。

「說是不著急,可女人的年齡總歸是一道坎嘛!」

文枕兒打下這一行字,似乎覺得這樣說會讓夜執陽討厭,女子想了想便道:「嗯,枕兒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枕兒可就只有夜先生這一個朋友,以後夜先生得在這種事兒上多給枕兒出一出主意。」

「咳咳、那是自然。」

夜執陽心虛地回答道,見言,文枕兒只是莞爾一笑,也不戳破。

女子又和夜執陽聊了會兒青年在邯鄲的工作問題,得知夜執陽遇見的事兒很是棘手,文枕兒說得最多的就是如果有什麼不測,夜先生就在第一時間趕緊跑。

小縣城出身,平平安安長大,順順利利完成學涯生活的女子,在這種事情上能想到的就只有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夜執陽滿口應是,文枕兒又再三叮囑千萬要刪掉簡訊,二人聊天才宣佈結束。

「我上輩子究竟是積了多大的德啊?」

放下手機,雙手托腮的文枕兒只覺得臉蛋兒滾燙得厲害,人兒羞赧自語,隨即又抬頭望著吊燈。

「真要這麼靈,那…讓夜先生成為我的男人好了,我們會一起有個孩子,會一起快快樂樂地生活,行不行?」

話罷,文枕兒又撇嘴輕輕扇著自己的臉龐。

「文枕兒啊文枕兒,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

……

「陽哥,我能說你這個笑容…」

套房客廳,夜執陽剛與文枕兒聊完天,錢不庭就從臥室出來,看到夜執陽眯著眼眶,嘴角勾動著若有若無

的笑意,錢不庭當即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