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姬再道:「邪玉是去年才從家莊市的地下拍賣場流出來的,按理說張老已經死了這麼多年,那麼…流出邪玉的人和張老有沒有關係?或者是不是張老的後人?」

「至於第二個疑惑,邯鄲楚家直奔天下第一龍景區,而延市趙家卻派人盯著嶗山,那麼我們能否確定跨越了兩個省份,這幾大背後勢力知道的東西可能是相通的?」

「或者說,有人在利用這幾大家族,只為讓他們尋出邪玉背後的秘密。」

蕭姬說到這兒,偌大客廳此刻陷入一種風過無痕的寂靜,夜執陽指縫中的香菸燃起嫋嫋青霧,這位考古天才怔怔望著客廳吊燈,不知在思慮著什麼。

「不排除這種可能,甚至照蕭小姐這個想法想下去,背後之人極有可能是抖出邪玉,與張顯生有些關係的拍賣者。」

錢不庭揉著眼角,低噓說道。

「這麼一說,倒是越來越有可能了。」

耳旁傳來二人的猜測聲,夜執陽眉宇皺得也越來越深。

蕭姬剛才提到一種說法,這幾大家族背後得知的事情極有可能是相通的,要夜執陽來想,也未必是徹底相通,但線索一定都是圍繞這個張老轉的。

至於那沒有繪製完成的地圖,或許楚家得到的就是景區或是附近的地圖,而趙家得到的真是嶗山的。

那麼…那人攤開這麼大的攤子究竟是為了什麼,張老手中的鬱壘神荼石盤和邪玉背後的東西,他都想得到?

啪、

青年突然狠狠拍在腦門兒上,這一舉動可是將錢不庭和蕭姬嚇了一大跳。

「當年就應該好好看看老匹夫的手札的。」

夜執陽說話間,拿起手機就進了臥室。

「你們等我一下。」

……

海市、大勝衚衕、莫家茶室。

身著白衫的莫子揚正捧著書卷,一旁手機突然響起來電鈴聲,看到是夜執陽,白髮白眉白鬚老人臉上露出笑容,接起電話道:「小兔崽子到冀省了?」

「昨天去京都看過丫頭,昨晚來的冀省。」

說到這兒,夜執陽的聲音頓了頓,彷彿在恍惚他才到邯鄲市一天,怎麼覺得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兒。

「老匹夫,有個事兒得在你這裡求證一下。」

手機裡傳來夜執陽的輕笑聲,青年人緊接著道:「函夏新紀元那個時代,張顯生的事兒你該知道吧。」

「張顯生?」

聽到得意門生這樣說,茶室裡的老人另一隻手緩緩放下書卷,並不似尋常老人那般佝僂的挺拔壯實身軀,徐徐倚在花梨木椅的椅背上。

「手札裡有此人的記載。」

老人嘴角勾起一抹捉摸不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