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海市,這群不入流的貨色已經從人間蒸發了。」

看到手下被如此羞辱,還不知道是死是活,臉色陰沉的張哥與王哥拳頭捏得咯吱作響,蕭姬身旁的王三漢再度感知到二人的凌厲殺氣,正氣凜然的眉頭狠狠皺起。

「沒想到這位公子真敢赴會,只可惜,我們這裡沒有好酒好肉招待啊!」

雙手插兜的青年沉默望著掉在鐵樑上的夏家保鏢,值時,保鏢之下的一張麻將桌旁,四位穿著牛仔服,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緩緩起身,其中一男子隨意拍了拍夏家保鏢耷拉在半空中的手掌,冷冽冽地笑道。

「他還活著麼?」

夜執陽嘆了口氣,輕聲問道。

「我瞧一瞧。」

另一個男子對著不遠處一個掌握著吊繩的楚家打手擺了擺手,只見那傢伙隨意鬆開吊繩,夏家保鏢狠狠砸在麻將桌上,男子手指搭在夏家保鏢鼻息,怪笑道:「這是有氣兒還是沒氣兒呢?」

咔嚓、

「啊~」

說話的工夫,男子對著夏家保鏢的手腕猛地一握,骨骼斷裂聲傳開,那夏家保鏢頓時傳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痛苦聲響聽得錢不庭等人頭皮發麻。

咣噹、

緊接著,早就站在廠房門口的兩位楚家打手直接將推拉門合上,隨後眼疾手快地鎖上鐵門,如此一來,夜執陽等人徹底落入了楚家打手的包圍圈中。

「來都來了,折磨也折磨得差不多,人先交給我們,有什麼事兒我們可以慢慢談不是。」

門口中,見到夜執陽眉頭緊鎖,這會兒心跳也在逐漸加劇的錢不庭眼咕嚕轉動,連忙出聲,錢不庭又說道:「再說楚老闆還不知道我們的身份,真要是惹出人命,後續很多事情都不好收場吶!」

「這位小兄弟說得對。」

孰料錢不庭話落,人群中央四位男子又玩味兒一笑。

「惹出人命的事兒我們也不想做,不過…談正事兒之前,讓我們消遣消遣總可以吧。」

「聽說那娘們兒還是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讓她過來,我們就將這個廢物給你們扔過去。」

男子上下打量著身著旗袍、臉色冰寒到極致的蕭姬,又對為首的夜執陽努了努嘴說道:「其實這對大家都不虧,我們兄弟四個給大家表演一個活春宮,你們也能大飽眼福,兄弟們說對不對?」

「對~」

偌大廠房立刻響起此起彼伏的鬨笑應和聲。

「兄弟,行走江湖,給自己積點兒福德吧。」

夜執陽抬手阻下想要衝過去的蕭姬,那雙明亮眸子丈量著他與這四個江湖好手之間的距離。

二十米、

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自己一經出動,這四個傢伙對那位夏家保鏢的殺招,剛才沉默之餘,夜執陽也暗中呼喚古閣,看能否幫個忙,怎料這位大爺不到任務完成,壓根兒懶得同他對話,因此他不得不再與四人略作周璇。

「嗯?」

夜執陽話音落下,垂目望去,卻見腳下有一根三十公分長,大拇指粗細,半掩在塵土中的鐵棍。

身邊,聽到夜執陽那聲低嗯,蕭姬紅唇輕啟,細弱蚊聲地道:「夜組長要是對自己的速度足夠自信,我可以用飛針作以掩護。」

「夜公子,如若沒有勝算,我可以讓小齊咬碎毒牙自盡,之後的事情,我們可以大展拳腳,一切後果夏家都能擔著。」

另一旁張哥也低聲道。

張哥一句話落下,對於眼前場面都沒有感到絕望的錢不庭以及王家二漢,此次算是徹底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