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鄲、楚氏化工大廈。

董事會議結束後,坐在會議桌主位的頭髮花白的男子望著董事離開的背影,並未起身,男子有一雙鷹隼般的眼睛,犀利而陰冷,待到董事會成員只剩下他與弟弟兩人,男子才暗中支會早已等待多時的合作伙伴進來。

“楚總,風景區那邊的事情,恐怕要出乎我們的意料了。”

進來的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仲春時節,此人只穿著灰衫布鞋,頭髮打理成標準的正方形,雙鬢有些許銀髮,其眼眉緊皺,看起來心事重重。

“出乎我們的意料?”

側位上的楚天海眼神一凜,說道:“文物局還是警安局的人?”

在邯鄲這個地界,能在這件事兒上對他們產生阻礙的就只有這兩個單位了。

“都不是。”

男子緩緩道出剛才從景區那邊傳回來的訊息,時分漸過,待得這人話音落盡,主位上的楚天河才饒有怪色地挑起眼眉。

“昨天下午去了一次景區,今天又大動干戈地去了一次,並且打傷了你的弟子。”

楚家家主楚天河道出這個說法後,自己都覺得哪裡有點兒矛盾。

如果他們猜得不差,從旅遊路過來混淆視線的四十人就是那位公子哥的手下,那麼…前前後後聚集起六十多人的保鏢隊伍,這位公子哥又哪兒來那麼好的身手?

這看起來沒有關係,但細說又是擺在明面上的事兒。

富家公子哥要說學點兒散打跆拳道之流的功夫防身,這在常理之中,可這些格鬥技能與實打實的習武又是兩碼事兒,僅是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的苦功夫,公子哥們就受不了。

偏偏,一個突然出現在邯鄲市的傢伙就是這二者的結合體。

“邯鄲市有誰家的小子有這種能耐?”

楚天河轉頭問向弟弟,楚天海想了想,無奈搖頭,楚天海隨後問到灰衫男人:“苦師父,那些傢伙是什麼口音?”

苦師父答道:“海市口音居多,其中還有秦省那邊的口音。”

這種答案再度讓楚家兄弟倆一頭霧水。

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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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省那邊的人摻和進來不足為奇,海市又是怎麼回事兒?

“大哥,海市那邊地緣性比較敏感,真要是那些大家族的公子哥,我們可得斟酌斟酌。”楚天海皺眉淺噓道。

“斟酌?真要是那些一流的家族,未必會看上這點兒秘密。”楚天河嗤聲一笑,又說道:“再者這裡可是邯鄲,馮家和俞家那些傢伙來這兒都得夾著尾巴做人,何況是山高皇帝遠的海市和秦省?”

“為首的那個小東西不是要保著姜窯村那兩個老傢伙嗎?我們就拿那兩個老東西開刀,到時候看他們出不出面?”

楚天河最後對這人道:“苦師父,這次你可得讓手下親傳弟子出面了,當然,楚家的打手還是隨你的人調配。”

“可以。”

苦師父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楚天河瞥了弟弟一眼,問道:“北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馮家齊和俞流那兩個傢伙也快緩過勁兒了,恐怕過不了幾天,他們就會來邯鄲這邊試探口風。”

楚天海手指彈動著桌面,苦笑道:“整體來說,我們應該比秦省那邊的進度慢上半拍。”

“那枚玉雖然是個好寶貝,可要是那傢伙的訊息不假,只要我們先覺察到景區裡的秘密,大頭的好處仍是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