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見迎面而來的女子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兒了。

那時候文枕兒穿得很厚實,就埋頭走在回去辦公樓的小路上,不知在想些什麼,撞自己一個滿懷。

嗯…那個滿懷好像他才是始作俑者。

今天女子穿著一件連著帽子的單薄紫紅色大衣,腳上是一雙十分緊巧的黑色高筒靴,衣服極是合身,將文枕兒的妙曼身軀展現得淋漓盡致。

只不過文枕兒始終低著頭,路過校景亭時,也不等夜執陽開口說什麼,女子駐足了三兩秒,又戴上連衣帽向前走去。

看到這兒,夜執陽愣了一下,略作思慮就跟了上去。

今天是週六,京都大學校園主路上的遊客不少,文枕兒也就沒順著鏡春路這條路走下去,而是轉進了洛陽牡丹園這條輔路。

跟在文枕兒身後,瞧見這邊人流稀少,戴上針織帽和口罩的青年輕笑道:“文指導這是有什麼工作要處理嗎?”

面前五六米的女子停下腳步,轉過身望了夜執陽一眼,呡著嫩唇道:“不好意思,校景亭距離、距離文博學院那邊還是太近了。”

相較上次撞進夜執陽懷裡的滿臉緋紅,今天文枕兒似乎要怪異許多。

夜執陽能感覺到文枕兒的雙眸中有種欣喜之色,可呼吸聲又極不規律,就好像心裡有千言萬語湧到了喉嚨,卻又如鯁在喉,欲言又止。

“不好意思。”

與文枕兒並肩前行,夜執陽搓了搓手後乾笑道:“我、我替茜丫頭給文指導道歉,這幾天茜丫頭的確有點兒心事,還望文指導見諒。”

“夜先生客氣了,畢竟莫小姐的事情要重要些。”

聽到夜執陽這樣說,文枕兒輕咬著嘴角,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話罷,文枕兒和夜執陽腳步齊是微滯,文枕兒小臉倏地緊張起來,抬頭看了夜執陽一眼,又連忙道:“我的意思是、莫小姐畢竟是莫會長的孫女,只有她開心了,我們…”

話說到一半,文枕兒又戛然而止…這句話好像也不對。

“我、我、我接受夜先生的道歉。”

女子柔膩到令人心尖兒酥麻的聲音因為緊張,語調變得

(本章未完,請翻頁)

有些尖銳,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特殊感覺,作用在夜執陽身上,就好像胸膛上突然有幾隻螞蟻在跑動。

夜執陽噗嗤一笑,紅著臉的女子抬頭又看了青年一眼,也忍不住掩唇笑出聲來。

她知道身旁這個男子與莫茜、與函夏國天之驕女夏清讀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而這兩位隨便一人抬腳都可以將她踩死無數回,以此來說,她與夜執陽只要走在一起,就是行走在了失學、失業、甚至是丟命的邊緣。

再說昨天下午看到夜執陽抱著莫茜離開,先前她收到夜執陽的簡訊時,就應該告訴他,自己不在公寓,以後有什麼事兒就在手機裡聯絡就好了。

可她偏偏有些光腳不怕穿鞋的愚蠢勇氣,為了見這個男人一面,她甚至畫了個淺淺的妝容。

天底下哪有她這麼蠢的女人?

文枕兒想了想,好奇問道:“對、對了,我能問一下夜先生,莫小姐究竟是怎麼了嗎?感覺這幾天,她要比上學期聽見夏小姐還要來的激動,而且…莫小姐只針對情侶。”

“這個…”

聞言,夜執陽搖頭苦笑:“就是心裡有些事情,往後我多過來陪一陪茜丫頭就好了。”

他總不能說莫茜得了恐懼型性冷淡,自己把自己給嚇得吧。

“當然,如果文指導發現苗頭,還望及時告訴我。”

療程已經開啟,以莫茜週期性的暴躁人格來想,這件事兒他也不可能在昨晚和今早兩次性完成。

“哦。”

知道夜執陽有難言之隱,文枕兒自然沒敢打破砂鍋問到底,氣氛在這一刻便僵硬下來。

二人行走了十幾米後,夜執陽實在無法忍受這股壓抑氣氛,開口道:“說好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