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揚一句話將夏城祖頂得半天沒說出話來,只顧著低頭喝茶。

莫子揚亦是略作沉吟,問道:“你擔心小兔崽子在那處地方發現蛛絲馬跡,到時候順藤摸瓜挖出當年的事情?”

夏城祖反問:“你不擔心?”

“算一算時間,那事兒已經過去六七十年了,就算留有痕跡,誰又能知道是我們所為?”莫子揚搖了搖頭,又說:“再者你這老狐狸不是說了嘛,未必就是那地兒啊。”

莫子揚話罷,夏城祖輕搖著頭,身軀緩緩靠向椅背,抬頭望著茶室吊燈,手指彈在椅柄上,似乎還有些猶豫。

“行吧,你要實在過不了這一關,找個時間我們上山一趟,話可說好了,真要有什麼事兒,可和我沒半點兒關…”

叮叮、

面對這個一輩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傢伙,心知肚明的莫子揚只好長吐一口濁氣,可這老匹夫最後一個‘系’字還沒出口,桌上手機突然響起。

瞧了眼來電人,莫子言的臉色遽然難看,見鬼一般直接將手機扔給夏城祖,看到來電人後,夏城祖的條件反射可不比莫子揚慢半點兒,閃電般將手機扔了回來,開口道:“師兄給你打來的。”

來電人正是夜執陽的師父。

莫子揚狠狠瞪了夏城祖一眼,順了順嗓子這才接起電話:“師兄,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

函夏國考古學會的掌會之人說話時,語氣盡顯恭卑,似乎覺得他一個人面對這位太沒有底氣,莫子揚又連忙補充道:“二師兄也在這裡。”

一句話落下,夏城祖殺人的心都有了。

“知道你們在一塊兒。”

手機話筒傳來那位期頤老人忽遠忽近、忽而明朗忽而喑啞的聲音。

“往事不必多想、多說,徒兒若是能查出來,自是時機已到,不過不影響什麼。”

給莫子揚和夏城祖丟下一句話,那位古門竹院中,在幽暗燭光下喝著黃酒的老人便掛了電話。

書房這邊,瞧著電話結束通話,莫子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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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由來地大口喝了兩杯茶。

夏城祖沒有追究莫子揚剛才賣了他的事兒,而是蹙著蒼老眼眉道:“師兄是說此事有些聯絡,但是聯絡不大?”

想起那句‘不影響什麼’,老人話落後也不用莫子揚回答,又神態舒坦下來。

莫子揚瞥了這傢伙一眼,嗤笑道:“瞧你那點兒出息,一直坐鎮暗處,還怕當年的事兒抖出來?”

“若是別人抖出來,用不著他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就可以見閻王了。”

話落,夏城祖又恍惚道:“可要是被小陽知道,咱這些老人家無所謂,小陽如何看待清讀和小茜這兩個妮子?”

夏城祖這麼一說,端起茶杯的莫子揚也不說話了,許久後這位三老中年紀不上不下的夏城祖又揉眉出聲:“想來這事兒大師兄自有主張。”

莫子揚點了點頭,抬頭古怪望著夏城祖道:“有時候我覺得你這老狐狸是真的蠢,明知長安那個丫頭臨盆之前,清讀妮子也懷不上孕,你讓丫頭過去幹什麼?到頭來還耽誤了小兔崽子的工作進度。”

開啟邪玉的心結,莫子揚與夏城祖又看彼此不順眼起來。

老匹夫率先發難,夏城祖卻是陰惻惻一笑:“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雙生相雖然對小陽剋制極大,可這事兒但凡有個萬一,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