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子…”

繁華的長安街道,開車的張哥聽到後座夜執陽的碎碎念,忍不住苦笑。

嶗山溶洞中,那蕭姬敢當著他們的面兒威脅夜執陽,今兒個蕭長林又婉拒了夜執陽的態度,這該說蕭家是黏上了夜執陽,還是這家人腦子都不太對勁?

“那…接下來是去蕭老爺子說的那家療養院?”

就這麼漫無目的地行走在大街上,副駕駛座的王哥輕聲問道,中年男子隨後又意有所指地開口:“夜公子只管調查邪玉的事情,療養院那邊真的出現什麼意外,我們…”

按照主子離開前留給他們的指示,只要夜執陽沒惹得京都那幾位手握實權的高層子嗣,實地調查過程中真要惹了誰,一路碾過去即可,有什麼事兒夏家都能擔著。

“這事兒我再想想。”

夜執陽連忙搖頭,止下張哥的說法。

在鳳縣消災寺,張哥告訴他京都那位公子哥意外死亡的事情後,夜執陽對這兩位夏家明面上的保鏢隊長就在意得緊。

並非這兩位見到他和其他女子接觸時,總在不留痕跡注意著這一切,而是二人的心性在面對旁人時,堪稱冷酷麻木,夜執陽認為這與自己以武明事截然兩異,畢竟他也不會擺明了誰死誰活,可張王二人卻能心安理得、毫不皺眉地面對和完成這種事兒。

這對夏家和夏清讀是好事兒,說起來對自己也是好事一件,可他就是難以適應。

“對了張哥王哥,我約莫著再過三兩天就會去冀省,要不你們先將長安這邊的人分批調去冀省邯鄲市?”

夏清讀給他留在長安的護衛攤子可並不小,若是大部隊浩浩蕩蕩從長安趕去邯鄲,到時候冀省那邊要是以為他一個考古人員要搞什麼大陣仗而對他過多關注,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明白。”

張哥二人重重點頭。

“去孫家吧。”

夜執陽捋了捋眉心,轉眸望向車窗外。

前去冀省,他考慮的可不止蕭姬這一個人吶!

……

長安、孫家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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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夜執陽已經去過了秦莊,剛補了個回籠覺的錢不庭,大嘆夜執陽實在是精力充沛,這話惹得妻子孫青兒好一番唾棄。

“這枚石盤…”

客廳沙發主位,孫天霖把玩了這枚光澤成色極佳的鬱壘神荼石碟片刻,轉過頭對夜執陽道:“小陽覺得這東西有什麼用?”

“這個…應該是某個機關的卡扣或是鑰匙。”

夜執陽道出一個令孫天霖、錢不庭夫婦都摸不著頭腦的答案。

“卡扣?鑰匙?”

錢不庭挑眉道:“因為這枚石盤的材質是花崗岩而不是玉石?”

“這算是一點兒因素。”

夜執陽點了點頭又說:“那人進入溶洞坐至死亡,明顯是受到了重創,再看其股骨下的衣料十分尋常,顯然也不是個手握巨財的主。”

“沒有財富,在吃大鍋飯的那個年代,官面上的人物自然不會對其多加註意,能聯想到只有見不得光的人,野耗子、仇家、或是鑿船同沉的同伴。”

“可是這人只有一枚石盤,就說這東西有點兒收藏價值,至於被人傷到坐著等死的地步?”

夜執陽分析到這兒,沒再繼續說下去,作為聽者,孫天霖三人已然知曉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