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迴響聲逐漸發沉、直至消失,水蝕槽外,夜執陽幾人的臉色霎時精彩到了極致。

“陽、陽哥,你給咱老錢說句實話,你是不是有啥通靈的能耐?”

錢不庭狠狠搓了搓臉龐,瞪大眼珠子望著夜執陽,一旁,蕭姬等人也微張著嘴巴,連從不相信玄學的張哥王哥二人,眼皮都開始蹭蹭地跳。

不過是山上隨意落下一枚石子砸在腳踝上,怎麼順著這一道往上攀登,偏偏就能發現這處隱藏極深的水蝕槽?

夜執陽呢?

即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原本通心指北盤引到這條道上,他以為山坡上會有什麼山坳助他解開嶗山隱洞的謎團,這倒好,引他來到了一處水蝕槽,不、準確來說,是秦北石山少有的溶洞。

古閣出品、必屬精品…如果身邊無人,夜執陽絕對會對著深山大嚎一嗓。

“這都被錢大設計師發現了,看來老天爺沒打算讓我留你啊!”

夜執陽突然冷下聲音說道,錢不庭佯裝作勢後退,懼意十足。

“進去看看。”

以玩笑之姿翻過這個話題,夜執陽長舒口濁氣,率先跳下水蝕槽的斜面,藉著燈光照去,青年這才發現明面上兩米多高的水蝕槽,溶洞口卻不到一米。

溶洞狹窄逼仄,夜執陽一行人只好貓著腰前行,好在洞內避光,其他人也都可以將手電筒開啟,燈芒所照之處,夜執陽眉頭立時凝成川字。

進入溶洞後,洞道內坑窪高低不平,低窪處尚有水流匯聚,小水泊中,還有些老鼠和飛鳥的屍體,好在溶洞是敞口,洞內腐氣並不濃郁。

前行二十米後,一米多高的溶洞高出不少,幾人直起身子,燈光繞在發黑的溼壁上,只能看到一些在陰暗中生長的蔓苔。

“陽哥,這兒看起來也沒…啊~”

溶洞中,七人分成兩撥行走在水泊兩側,左側,夜執陽細細打量著洞壁和洞頂,似是在找尋端倪,一旁錢不庭打量著身邊水泊和頭頂吊石,避免氣氛太過壓抑,這位專家助理出聲打破了平靜。

只是…話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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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如似見鬼的錢不庭一聲尖銳吼叫,直接撲向夜執陽。

聽這偶爾滴下的壁頂水落聲,已經夠讓蕭姬等人神經緊繃的了,錢不庭這一聲驚響,險些讓眾人連手電筒都甩了出去。

“錢公子,你吼什麼…啊!”

蕭姬沒好氣地瞪向錢不庭,似是瞥到什麼,身著旗袍的優雅女人驀地捂住紅唇,同是一聲驚喝。

被錢不庭撞了個踉蹌的夜執陽攙住這個傢伙,大步朝前走去,來到一處還未被腐蝕的石柱前,夜執陽亦是冷吸一口寒氣。

石柱下,這是一具看似歪扭七八的屍骨,屍骨因為潮氣長期腐蝕,呈現一種看得人心頭髮寒的灰黑色,屍骨表面沒有完整的衣物,只有股骨底下還壓著三兩片兒手掌大小的黑色衣片。

“乖乖、”

上前的張王二人和王家二漢瞧見這具屍骨後,那王家二漢嘴角一咧,反觀夏家兩位保鏢一眯眼,手電筒迅速朝前方探去,見到暗中並無動靜,又一前一後將夜執陽護在中央。

“按洞內的潮溼程度,屍體在這裡恐怕有六七十年了。”

凝著眉頭的夜執陽在屍骨上打量片刻,唏噓道:“他應該是受過重創,在這裡坐著走的。”

“咦?”

青年視線突然掃向屍骨的手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