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奶奶的聲音很像?”

乍聽周子敏這一說,夜執陽身旁的錢不庭和蕭姬不約而同挑起眼眉來,二人儼然也明白了什麼,不過當著這個心理壓力不小的女人的面兒,他們並沒有出聲直言。

夜執陽搭在膝結上的手指輕輕彈動,多問了周子敏一句:“那塊兒紅玉,真的是周先生四十幾年前買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小時候就一直戴著那玩意兒,誰知道六歲的時候在門口玩兒,一不小心將紅玉掉了下來,就惹出這麼個事兒來。”

說到這兒,周子敏的臉色又隱約難看幾分。

夜執陽對著女人輕笑擺手,再是道:“那周小姐還能否記起周先生平時會嘀咕什麼讓你聽不懂的話,或者有什麼舉動是周小姐覺得很奇怪的?”

“奇怪?”

客廳裡,見夜執陽越問越深,對夜執陽第一感覺並無防備的女人徐徐蹙起眉頭。

“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周小姐就不要疑心了,真要懷疑夜組長的身份,現在可以在官網查一下。”

女人家的心思要敏感一些,瞥了眼不再說話的周子敏,蕭姬適時說道,下一刻,進門的夜錢蕭三人就見周子敏說了聲稍等,轉即進了書房。

身後,夜執陽三人一頭黑線…該說這個女人是後知後覺,還是太實誠了。

周子敏去而復返,臉上笑意和眼眸中的深色較進去之前要明顯些,女人確認過夜執陽的身份後,邊綰髮邊道:“小時候的記憶我已經記不真切了,不過那件事兒發生以後,我能感覺到父親看我的眼神有些…怎麼說呢?有些虧欠。”

夜執陽最後問了一句:“那周小姐學醫是自己選的還是周先生的意思?”

周子敏點頭道:“都有,我本身對這一行很感興趣,父親也同意我學這個。”

女人話罷,夜執陽點了點頭,起身道:“今天多謝周小姐告知這些事兒了,之後周小姐與周先生說起這事兒,可讓他不用在意我們今天的談話。”

見夜執陽三人要離開,這個溫婉實誠的女人突然有些焦急,面色發苦地道:“夜組長,你…你是不是已經知道當年那件事兒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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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猜測到一些。”夜執陽略作沉吟,說道:“這件事兒應該是老一輩人的恩怨,至於說周小姐是當年那個鬼魂轉世什麼的,純粹是胡扯。”

“再詳細的事情,周先生可能清楚。”

言至於此,夜執陽對周子敏輕輕額首,帶著錢不庭二人折身離去。

……

一行人離開周子敏家,驅車便從鳳縣返回了長安。

這一路上,蕭姬的心情就有些失落了,反觀錢不庭心裡還有一事不解。

“陽哥,要真是周小姐的奶奶當年拿著那塊兒紅玉去嚇飛天六院的廠工,她也沒必要拿一塊兒上乘的真品啊。”

“錢大設計師可別忘了,當年能在飛天六院上班的,本身就是高學歷的人才。”

開車的夜執陽笑道:“紅玉入夜透光,拿個假玩意兒被那些人才一眼瞧出端倪,保不齊就將周小姐的奶奶給問懵了。”

“再說了,五十幾年前,摻著熒光粉的假玉可比真玉還要少見。”

“這倒是。”錢不庭恍然點頭,又好奇問道:“那要是當年那個廠工真將紅玉接過去呢?”

“接過去?這種事兒發生在錢大設計師身上,你敢這麼做嗎?”

夜執陽斜眼掃了這傢伙一眼,錢不庭立時訕訕搖頭。

“撒一個謊,就會用另一個謊來圓謊,即使那個廠工膽子大到接過紅玉轉身就走,我相信周家的人也有辦法讓他將紅玉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