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姬今天穿著粉色杭羅緞繡花旗袍,端莊中透露出一絲莫名的青春俏皮,優雅女子沒有品嚐宴桌上的水果點心,就站在別墅的鐵欄旁邊,像是在等什麼人。

望著門廳裡走出來的唐裝青年,蕭姬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紅唇輕輕呡起。

來到蕭姬身旁,夜執陽似笑非笑地道:“沒想到蕭小姐會光臨這裡,讓人意外。”

這個女人的出現的確不合常理,畢竟長安鬼市這段時間風聲鶴唳,人人都好奇這個圈子的情況怎麼樣,可又擔心和鬼市圈的人走得太近,到時候會給自己惹上事端。

這個道理,孫天霖這個當東家的不可能不明白,偏是蕭家的人就堂而皇之的來了。

“不需要意外。”

蕭姬上下打量著夜執陽,像是通曉身旁青年的心思,含笑說道:“孫廳長和我們蕭家的關係的確不遠不近。”

蕭姬先是承認這一點,又道:“可夜組長覺得,孫廳長真的會對婚禮來賓的心思完全不理會。”

“嗯?”

蕭姬話鋒突轉,夜執陽有些不太明白。

女人風情白了夜執陽一眼,掩唇道:“夜組長可真蠢,鬼市的事兒,有些話孫廳長不太好說,不代表別人也不能說。”

夜執陽稍作反應,這才恍悟一聲。

“孫廳長邀請的的確是我爺爺,可老祖宗年事已高,不太方便走動,就由小女子代勞咯。”

“對了,順便看一下夜組長坐鎮高堂的風采。”

蕭姬眉眼的笑意更嫵媚了,聽之,夜執陽一臉的苦笑。

“明天休整一天吧,後天我們過去岐市。”

夜執陽與蕭姬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這女人瞭然點頭,嘆息道:“枯井道可是將小女子折騰得不輕,希望五樓宿舍能讓人省點兒心。”

蕭姬補充道:“到時候這位小助理也跟著?”

夜執陽點頭應聲:“嗯,這傢伙說明天就要走,可結完婚還有個回門流程,我就想著延後一天。”

“夜組長才讓人意外呢,自己和那位海市小千金的事兒一邊晾著,倒是替兄弟想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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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話落,夜執陽臉色就更苦了,蕭姬非得往他心頭戳刀子?

來賓越來越多,院落中的氣氛卻由一開始的喧鬧變得古怪起來。

婚禮上的來賓一般不會穿紫紅色唐裝,喜慶是喜慶,就是太搶主家風頭,今兒個這兩處別墅院落中,明眼見到穿著唐裝的共是四人,孫天霖和秦霜,夜執陽和新郎官錢不庭,至於新娘孫青兒,目前還在婚房中。

孫秦兩位主家人人認得,錢不庭今天的形象自然不必多說,胸前彆著的那枚新郎胸花更是在暖陽的照耀下閃爍著金燦燦的光芒,如此一來,在鐵欄邊與旗袍女子談笑的男子身份就不難猜測了。

能參加孫家婚禮的人,哪個不是平頭老百姓惹不起的人精,這些傢伙望著那位青年,不由地在心裡打起嘀咕。

按說今兒個是錢不庭的場子,有新郎官的光環加持,走到哪兒給人發煙遞酒不是焦點?可就是與夜執陽一比較,他們會情不自禁地聯想到青年在請帖上所介紹的各種身份。

師承考古學會會長,考古學會九大學委之一秘書,文物部國級考古專案九組副組長,函夏國古武協會五大武委之一,函夏國最年輕的武英冠軍。

這麼多身份融合在一起,竟然會烙印在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上,關鍵是…夜執陽的精氣神堪稱完美,挺直身軀站在那裡,就想讓人多瞧幾眼,甚至他們納悶兒孫天霖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將僅剩下的這位寶貝女兒嫁給這位青年的助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