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約茶’茶樓,前去秦莊的路上,夜執陽連雙腿都有些發沉。

李黛讓他應對過幾天的事兒的法子很簡單,就是順其自然,而且還是順著莫茜的心意。

退一萬步來說,這事兒他有一天真的遂了莫茜的願,以後他要和其中一女結婚,又該怎麼選擇?

李黛的答案就更簡單了,奉子成婚。

這話要是當著師父他老人家的面兒說,估計這會兒已經讓莫爺爺將李黛調到海市考古學會總部了。

轎車裡的青年沉沉嘆了口氣,他不理解是自己的想法不正常,還是李黛的想法太過大膽,只好先將這個爛攤子甩到一旁。

到了秦莊已經是入夜七點,天色已經麻黑,夜執陽整了整西裝,尤其是將脖子上的草莓印遮擋得嚴實,長舒口氣才走進一樓大廳。

蕭姬今天並沒有在火爐旁看書,而是在藏品櫃架上擺放著一隻很有年代感的粉花瓶,瞧見夜執陽進來,蕭姬眼眉中的喜意不加掩飾,紅唇甚至湧上了一抹挑逗的弧度。

“夜組長總是臨夜前來,鄰家指不定想夜組長是不是小女子的男朋友呢。”話落,蕭姬又極是委屈地道:“可小女子也沒有機會將夜組長吃幹抹淨啊!”

兩句很符合蕭姬性格的雷人之語傳來,夜執陽哭笑不得,開門見山地道:“今天想向蕭小姐求一份名單。”

“名單?鬼市倒爺的名單,小女子可不能給夜組長。”

聞聲,蕭姬直接擺出最忌諱的前提,夜執陽擺手道:“是秦省有名的風水方士的名單。”

蕭姬鬆了口氣,擺置好花瓶後走到夜執陽身邊撇嘴道:“距離上次與夜組長有六天了吧,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算一算我們已經有十八年沒有見面了。”

“小女子也不知道夜組長這麼長時間在做什麼,可一開口就要小女子這邊的人脈名單,該說夜組長是提褲無情呢,還是將小女子當成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禁臠呢?”

“噗。”

火爐旁,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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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口燒茶的夜執陽被蕭姬這番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震到差些窒息,噴出茶水後臉色漲紅,直順著脖子。

“蕭、蕭小姐,你這實在是讓我惶恐啊!”

大喘幾口氣回過勁兒後,夜執陽也不敢接蕭姬的下文,更不敢讓蕭姬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連忙將這六天去白鹿原去周縣以及拜訪各種主編的事兒告知出來。

“三個方向裡,唯有蕭小姐這頭才是壓大軸的。”

夜執陽著重強調了這句話,儼然有恭維蕭姬,希望這個女人等會兒不要出價太狠的意思。

蕭姬雙眸眯得如狐狸魅眼,見夜執陽靜靜望著她,旗袍女子只是嗤聲一笑。

“有時候覺得夜組長挺厲害的,能解得了大衛王宮殿的謎團,榆市邊村地宮遺址群更是一指一個準,怎麼找尋陣型遺蹟這事兒就愚蠢起來了?”

“那些學院裡面的老學究和出版社的主編向來注重來源之正,凡是告訴夜組長的,明擺了就是以往調查過卻拿不定主意的,希望聽一聽夜組長的看法。”

“虧得夜組長還在小女子這裡說得頭頭是道。”

蕭姬臉上絲毫不掩飾對夜執陽的嘲諷,對面,夜執陽神色一怔,緊而就尷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