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數千裡,兩面手機螢幕中央,夜執陽與夏清讀目不轉睛地對視著,好像誰先轉移視線,這場針鋒相對的旖旎相爭,誰就是勝者。

可惜不到三十秒,在夏清讀微微彎身中,當那兩團雪白越發晃眼時,夜執陽還是敗下陣來。

“這個…不管那兩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夏小姐得相信我,那都是無心之舉。”夜執陽雙手捂著臉龐,垂下腦袋,活脫脫一副鴕鳥狀。

“無心之舉啊?”

這一聽,本來想看到夜執陽神色窘迫的夏清讀真的笑了,不過是被氣笑的。

“一對情侶晚上有些親密舉動,沒過兩天…男生給女生道歉說是無心之舉。”

“夜公子,你說這還算是男人麼?”

夏清讀明知故問,臉龐發燙的夜執陽大喘著粗氣,體內氣機流轉,有輕許的奔雷之聲響起,煎熬了三兩分鐘後,夜執陽長舒口氣,一臉赴死的模樣。

“是不是男人這事兒,日後再說。”

也不知道這話是夜執陽最後的倔強,還是要將什麼事兒提上日程,扯開話題後,夜執陽撇嘴道:“茜丫頭說,夏小姐昨天下午去莫家了?”

“嗯啊!”

咀嚼夜執陽話意,夏清讀耳根子都開始發熱,人兒滿目風情地瞪了這傢伙一眼,又輕笑點頭。

“這次去榆市,回到海市總得和莫老爺子聊一聊夜公子的專案進度吧,再說夜公子在榆市過得好不好,莫老爺子也關心得緊呢。”

“誰想到瘋丫頭半路回來,清讀可是被攆出來的呢。”人兒輕聳著香肩,神色憤憤,抬頭望向夜執陽時又格外委屈。

茶香味兒撲面而來,夜執陽小酌幾杯的遲鈍思緒徹底清醒。

“茜丫頭你又不是不知道。”夏清讀如此神色,本來想輕訓這女人兩句的夜執陽只好作罷。

“那…夜公子想好怎麼對瘋丫頭說了?”

知道夜執陽心煩意亂,精明如狐狸的夏清讀見好就收,道出連她也頗為擔憂的問題。

這個世界上,只有莫茜纏著夜執陽,她毫無辦法,畢竟…上兩代人的約定,除非她與夜執陽結婚,否則根本無法扭轉局面。

“只能拿輩分兒說事兒了,問題是那丫頭壓根兒聽不進去。”

夜執陽痛苦搖頭,又道:“也虧得茜丫頭上大學,我才能喘口氣,剩下的除了慢慢想,就看大學期間,有什麼年輕俊傑能入茜丫頭法眼了。”

“瘋丫頭真要在大學找到了物件,夜公子會替她把關嗎?”夏清讀眼眶一眯,突然問道。

“肯定啊!”

夜執陽想也沒想地點頭。

可就是理所當然的三個字落下,貌似覺得當著夏清讀的面兒這樣說並不好,夜執陽滿臉尷尬地抬起頭,卻見夏清讀嘴角勾起了然弧度,並沒有指責他。

“夜公子慢慢去想咯,別和那瘋丫頭想到床上就行。”夏清讀給夜執陽投了個你懂的眼神。

“又來?”

好不容易緩過神的夜執陽心裡一咯噔。

“不,這是底線。”

夏清讀努著嫩唇道,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儘管這位名動函夏的年輕影后坐在床上,不經意流露的曲線還是讓夜執陽口乾舌燥。

“最後嘛…這個周內,清讀打算替夜公子回門裡一趟,見見師父他老人家。”

“回門裡見我師父?”夜執陽嘴角一顫,無奈道:“夏小姐就非得讓我們的事情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