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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市、長區,夜執陽來到陳川海的死亡現場已經近十點。

這是長區一處頗為幽靜的別墅區,夜執陽等人下車,見警戒線外圍的居民並不多,這才鬆了口氣。

“從前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我們在對面別墅安插了十位便衣,小區內部物流員、清潔員、保鏢又安插二十位特訓人員,都在陳川海家附近轉悠,二十四小時嚴密監視。”

陳川海所在別墅位於丁字路口的拐角,地理位置極利於跟蹤監控,那位在孫家別墅受訓的警安局長對夜執陽介紹過罷,這位考古天才眼眉緩緩挑起,問道:“這兩天,別墅除了陳川海和三位保鏢,晚上就沒出現什麼可疑人物?”

“絕對沒有,而且陳川海晚上休息,別墅燈光從不關閉。”長區警安局長說道,又補充一句:“凌晨五點,附近打掃衛生的便衣同志細微聽到一聲重物砸在牆上的聲音,感覺不對勁,就召集附近便衣一起靠近現場。”

夜執陽等人緩步走向別墅,警安局長又指著門鎖斷開的硃紅色大門說道:“見遲遲沒有人開門,我們的同志破門而入,就見陳川海三個保鏢躺在地上,陳川海是在樓上主臥床上死的。”

幾人進入客廳,場地裡還有兩位警安人員不知蒐集著什麼,夜執陽望著的地面上畫著的屍體輪廓,並無血跡,比起他在榆市見到的血腥現場,倒不至於那麼壓抑。

夜執陽盯了輪廓圖片刻,又上了二樓,主臥中,黑色床單上用白色顏料畫出一具幅度並不大的屍體輪廓圖,看起來與正常人的入眠姿勢無異。

“陽哥,這不是妥妥的密室殺人案嘛!”

一旁,錢不庭嘀咕道。

夜執陽反問:“三十位特訓人員無時無刻不在監控,錢大設計師覺得想要完成密室殺人,前提是什麼?”

“這個…”

錢不庭癟紅了臉,半天沒有答出來。

夜執陽白了這傢伙一眼,篤定道:“兇手在我們做好部署之前,已經藏在別墅內了,而且就藏在二樓。”

“夜先生果真是料事如神,如果兇手藏在一樓,那人與樓下三位保鏢動手,陳川海不可能聽不見半點兒風聲,他也就不會如此安穩地在床上被人殺害。”

身旁警安局長望著清澈臉蛋兒猶有睏意的夜執陽,點頭說道。

他突然覺得,廳長讓這位年輕人過來,不是沒有道理的啊!

夜執陽抬頭望著只有一掛華貴吊燈的屋頂,似是想到什麼,又問起這位警安局長:“局長同志,你們的人在破門而入時,別墅四周還有無人員把守監控?”

“有,無人在那一刻從別墅逃離,而且別墅區電子監控也沒有發現異常。”警安局長點頭道,又說:“地下管道我們也探測了,不要說一個成年人,就算是小孩子都落不進去。”

這傢伙一口氣將夜執陽可能詢問的問題全盤道出。

夜執陽恍惚點頭,走向主臥陽臺。

冬日陽光照耀在北方的大地,顯得異常陰冷,可透過這塊兒透明的落地玻璃,又變得格外溫暖。

“兇手,死了。”

夜執陽徐徐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