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公子也、也別說清讀剛才那番話有些過分,算上竊聲器的事兒,夜公子想要懲罰清讀,清讀也絕不攔著。”

見夜執陽緩緩褪下浴袍,夏清讀似是柔弱卻又壯著膽倔強道。

“這可是夏小姐說的。”

入夜未久,主臥燈芒暗去,春意盎然。

……

身體遠比語言要誠實,可當身體承受不住時,就該是語言比身體誠實了。

寒風呼嘯的長安、不知過了多久,熱情如火的臥室終於進入了久違的安靜。

夜執陽懷中,眼角殘掛著淚痕的美人兒啜泣三兩分鐘便是沉沉睡去,如果不是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求饒,她怎麼會清醒認識到自己在床上的倔強有多麼脆弱。

夜執陽也是一臉疲憊,心疼人兒之餘,心裡罵了自己不懂得憐香惜玉還沒兩聲,就睡了過去。

長安鬼市的連環兇殺案,一頭霧水的兩儀龍氣和鎖龍陣,不知其所想的蕭姬,種種人和事兒壓的夜執陽一團亂麻,美人前來,夜執陽倒也想相擁睡個好覺,可夜執陽只覺得自己自己打了個盹兒,就被密集的奪命連環催呼醒。

沒去看來電人的夜執陽甕聲甕氣道:“大半夜打電話?”

“大半夜?”

手機那頭,滿臉焦急的錢不庭望著完全升起的晨陽,有些恍惚。

“陽哥,陳、陳川海死了。”

甩了甩腦袋回過神的錢不庭連忙道。

“陳什麼死了?”夜執陽喉嚨裡傳出沉悶的疲憊重喘,可沒過兩秒,夜執陽便猛地睜開眼皮。

陳川海死了?

“我立刻過來。”

夜執陽猛地起床,結實腰身瞬間傳來一股無力的痠痛,這位武英冠軍為身旁半點兒動靜都沒有的女友重新蓋好被子後,下床時都忍不住一個踉蹌。

粗糙洗漱結束,瞥了眼客廳掛鐘已經是八點一刻,夜執陽直呼昨晚太過火,又忙不迭驅車朝孫家別墅駛去。

夜執陽到場時發現孫家除了私家用車外,還有一輛警安用車,雙目盡顯疲態的夜執陽正進客廳,就聽見孫天霖憤怒的咆哮。

“都給你們說了專案專辦,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通知我,人死了兩三個鐘頭,現場還如何偵察?”

孫天霖話罷,眾人噤若寒蟬,側邊沙發處,一位臉色發白的警安局長,小半邊屁股搭在沙發沿上,坐著也不是,站著也不是。

“陽哥,你這是通宵蒐集資料麼?”

值時,錢不庭望著進門的夜執陽,一臉木訥地打破死寂。

“咳咳、嗯。”

夜執陽心虛點頭,視線轉在孫天霖臉上時,這位警安廳長更是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