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鬼市關閉到昨天去蕭長林的秦莊之前,夜執陽從沒懷疑長安鬼市的案子和榆市陽區那位結構收藏家的死亡案件有什麼關係。

要說有相似之處,這些收藏家都是被江湖高手殺的,可問題是…能做到一片地域的收藏家級別,白的、紅的、灰的、黑的,哪個地帶的人不沾邊?

認識江湖人,解決江湖事,這事兒不難理解,況且榆市那案子距離長安鬼市這邊隔了好幾個月。

誰承想,面前這位老人一開口也是榆市?

夜執陽沉吸口氣,連忙問道:“張老先生,您還記得年前什麼時候和山林手談的嗎?”

老人擺手道:“應該是兩三個月前吧,老夫覺得那個人有時候做事兒不講究,平日見面不多。”

夜執陽眼眉又緊縮一分,按照時間,這事兒不就對上了麼。

似是想到什麼,夜執陽追問道:“那張老先生可知,柳善與白甲農二人還有沒有共同的好友,最好也是收藏家,或是和收藏沾邊的公司、家族?”

“這個…老夫就不知道咯,都說同行是仇人,我們這一行那就更是血海深仇,面上相談甚歡,心底誰不是希望對方死得早,好讓他們手裡的寶貝流出來?”

“但老夫可以肯定,柳善與白甲農的關係絕對是最密切的。”

老人恓惶說道,臨了重重點頭,夜執陽二人面色未曾流露無奈,又與老者閒聊了幾句,這才起身拜辭。

……

“陽哥真的認為長安鬼市的事兒和榆市那件案子有關係?”

從張姓收藏家的家裡出來已經是日午,夜執陽二人找了個小館子,坐下後就聽錢不庭低聲道。

“撇開被那個警安人員問得有些不愉快的事兒不談,真要是發生類似的兇殺案,警安局還是得找我。”

“沒有就說明只有這一起。”夜執陽篤通道,又說:“再者收藏家之間,雖說心儀對方的好寶貝許久,可直接僱傭江湖高手抹殺對方的實在是不多。”

“時間線、成因、地理位置都對得上,天底下哪有那麼巧的事兒?”

夜執陽無疑認定了這幾件事兒的脈絡,緊接著夜執陽又眯眼道:“而且我敢肯定,山林之所以被殺,絕對是他已經從榆市接過了那位結構收藏家丟失的藏品。”

“理由呢?”

剝蒜的錢不庭有些不解,夜執陽一筷子敲在這傢伙頭上。

“張老也得知榆市有寶貝的訊息,他為什麼沒事兒?”

“哦哦。”錢不庭恍然點頭,疑聲道:“那意思是…其他四位收藏家也都轉手了那件邪玉?”

夜執陽在榆市開展考古工作時,他雖說也在旁輔助,可那會兒有妻子那個磨人精纏著,實則來說,自己還真沒有從夜執陽身上學到太大的能耐。

如今成了這位天才的助理,再一回想幾個月前的事兒,錢不庭實在是對夜執陽佩服得五體投地。

原因無他,在結構收藏家的案發現場,有一位女警安詢問夜執陽,那位收藏家丟失何物時,夜執陽便說過是一件陰陽平衡之物,並且他強調過,可能是如玉佩之類的墜吊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