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穿著合體的黑色修身工作正裝,外面套著一件羽絨大衣的文枕兒,安靜走在回指導員辦公室的小路上。

臉蛋兒嬌美的文枕兒有種說不出的失落,午後課間,她隱約聽見莫茜在教室裡嚷嚷著她的男朋友夜執陽,如何在文物朝見會上將倭奴國的高手人頭斬下,在函夏國那三件頂級國級文物即將落入倭奴國手裡時,夜執陽又如何力挽狂瀾,相戰兩場,才從倭奴國手裡贏下三件本就屬於函夏國的頂尖文物。

全班同學都以為莫茜在講故事,得知此事的教授卻將莫茜叫出去,示意莫茜告示同學,這件事信則有、不信則無比較好。

顯然,那位教授在忌憚莫茜會將文物朝見會的訊息傳開,莫茜這才琢磨過來她好像有些說過頭了,只好順著教授的說法去盡力彌補。

同學自然沒有當真,可是…她文枕兒當真了。

如果文物朝見會的事情是假,那位在函夏國考古界鼎鼎有名的教授怎麼可能讓莫茜這位小姑奶奶再解釋另一種說法?

那麼…夜執陽在年前的冬天,真的為函夏國文物部和考古學會拼了一次命。

那個身材高大筆挺,容貌清澈帥氣的青年現在怎麼樣了?

傷在了哪裡,致命嗎?

“有時間,應該去莫小姐那裡打聽打聽,反正她也樂意說一些夜先生的事情。”小路上,懷中抱著學習和工作筆記的文枕兒心裡想到。

她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究竟是怎麼了。

有好多次,她的夢裡都是夜執陽上次在夜晚留下的那一句‘文指導的聲音很好聽’,又有太多次,夢裡的自己會與夜執陽有些難以啟齒的羞赧接觸。

回想起那些畫面,今天她與莫茜見面,都不太敢正視那位含著金勺出生的女孩兒。

可再一想,無人時自己偷偷做個夢,並不過分吧。

嘭、

小路上,腦海中一片錯亂、臉頰緋紅的女人家突然就撞進一處寬闊的胸膛。

文枕兒懷中筆記掉落在地上,這位京都大學的指導員連人都沒看見便連忙道歉,緊接著就彎身要去見筆記本。

一道略顯熟悉的身影率先彎下,替她撿起。

“不好意思的是我。”

對面,夜執陽撿起筆記本後,伸手遞給面前女子。

他這人比較認路,想著在不打擾盛光意等人的前提下,趁著莫茜上課這點兒時間,先去找一下指導員,怎料老馬識途來到這條小路,文枕兒正迎面而來。

夜執陽本來是想打招呼的,可瞧見文枕兒低著頭一會兒輕笑,一會兒又紅著臉,琢磨著這位指導員可能是回憶什麼高興的事兒,夜執陽也就沒出聲。

文枕兒距離自己三米時,夜執陽想著讓路,但就在剛才,也不知道是出於惡作劇心理,又或者是腦袋突然放空,他的雙腿就是說不出理由地挪不動了。

彎身拾東西的時候,夜執陽給自己找了個剛才在想事情,也是無意撞上的藉口。

“咦、文指導?”

夜執陽佯裝問道。

熟悉的聲音傳來,撞得小腦袋有些發懵的文枕兒抬頭望著面前這位遮擋住陽光的男人。

下一刻,文枕兒愣在當場。

“幻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