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京都和長安那邊的事情忙完了,我就直接回來了,路上可是丁點兒工夫都沒耽擱啊!”

翌日中午回家,進門後夜執陽就高喉嚨大嗓門地笑說道,白鬚白髮白眉的莫子揚正擺弄著花花草草,聽夜執陽這麼一說,瞥了眼得意門生臉色後,莫子揚便一聲嗤笑。

“我猜清讀那小妮子,下午才能過來。”

莫子揚這一說,夜執陽神色先是一怔,接著就臉紅了去。

夏清讀的確還沒有起床,他本以為打個時間差能讓老師打消疑慮,誰承想薑還是老的辣。

“你出去的這段時間,小妮子也忙活不少,聽說到處確定倭奴國派過來的武學高手。”

莫子揚同樣疼愛夏清讀,儘管這丫頭和他的孫女在夜執陽這裡是競爭對手,卻並不在門生面前吝嗇對夏清讀的褒獎,話落後,莫子揚又指著客廳茶几說道:“對了,這些天你不用回門裡了,你師父託弟子送來了一本武學調氣心法。”

“調氣?”

夜執陽神色一凜。

一個月前,錢不庭捱了那一刀後,看到那傢伙的痛苦慘狀,當時夜執陽實在無奈自己體內的氣機無法度入錢不庭體內,調氣中所謂的‘氣’,正是這股氣機,此為習武之人流淌在脈絡之中的力量。

調氣便是瞬間調動氣機,在頭、拳、腳、膝、肘等身體各個部位形成可怕的攻擊力量,力求一招制敵,再形象地說,江湖中的古寸拳就是如此,一拳揮出,肉眼難以看到出頭速度,可拳勁受力之人或者物品,不是非死即殘就是支離破碎。

夜執陽咧嘴笑說道:“看得出來,師父他老人家還是不想我死在朝見會上的嘛!”

“小兔崽子果然是越來越野了,你師父不想讓你死,可這幾天再去夏家找那小妮子,就是自己找死。”

“放心吧,這事兒我有分寸。”

夜執陽臉色一黑就進了屋,莫子揚一聲怪笑:“也用不了你有分寸了,茜丫頭快回來咯。”

……

莫子揚猜得不錯,時至午後三點,提著名貴茶裝和茶品的夏清讀就笑吟吟來到大勝衚衕。

按說到了莫家,莫子揚進了茶室後,夏清讀巴不得與夜執陽去別的地兒,說些從來不會說夠的家長裡短和你儂我儂的情話,怎料可夏清讀並沒有這樣做。

除了不敢明目張膽地給莫子揚上眼藥,倭奴國文物朝見會才是正兒八經的大事,前段時間給她夜執陽寄過去一些倭奴國高手資料不說,這段時間她又蒐羅不少,而莫子揚是文物朝見會的負責人之一,這事兒總得讓他老人家把把關。

茶室、

夜執陽與孫青兒坐在莫子揚對面,夜執陽低頭看著資料,夏清讀輕笑問道:“莫爺爺,以往參加朝見會的那些武學高手,有沒有文物鑑定的底子啊?”

夏清讀想著儘可能透過各種線索,替夜執陽篩選掉一些無關緊要的高手。

“倭奴國的保密工作向來做得不錯,只聽說成為朝見會派遣武者的前半年,那些武者會集中培訓,包括招式精進以及文物鑑別。”

“這個清讀丫頭不用過多留意,那些武者雖然距離國級文物較近,上了戰臺也就沒有心思多看了,九十九位專家評審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