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不過數秒,夜執陽見那人一刀劈斷掃帚,連忙對錢不庭二人大喝道。

錢不庭聞言也不墨跡,他倒不是不擔心夜執陽,而是清楚夜執陽如果都能倒下,他與孫青兒恐怕得死在街上,倒不如去大道找人幫忙實在。

只是這一跑,身著緊身長裙的孫青兒哪兒能利索,剛跑兩三步,手持匕首的大漢就作勢對孫青兒後背劃下。

“不好。”

夜執陽餘光見狀,猛然發力,一拳將面前一人手臂砸彎,一記連環腿將另外二人踹飛後,邁著大步就朝錢孫二人衝來。

奈何夜執陽還是晚了一步,錢不庭扭頭見身後那人舉起匕首,千鈞一髮之際,使勁兒將孫青兒拉到身前摟入懷中,後背結實捱了男人一刀子。

錢不庭先是低聲一嘶,覺得後背有些清涼,下一刻,一股鑽心的撕裂感和火辣疼痛直衝神經。

那男子見錢不庭擋下一刀,感受到夜執陽的凌厲殺氣,二話不說就與另外三人四散逃開,速度之快,猶如颶風過境。

夜執陽倒是想去追先前作案的行兇人員,可明知這些傢伙有備而來,自己這一走,要是再有人對錢不庭與孫青兒圖謀不軌,到時候他可就徹底沒辦法對錢裴和孫天霖交代了。

低頭望後背鮮血直流,躺在地上呻吟的錢不庭,夜執陽連忙給醫院打去電話,值時、暗街此四處忽然響起陣陣警安笛聲,片刻後就有十數輛警安車將街道圍得水洩不通。

“一群廢物,還不快去追人?”

先前四人向他們靠近時,孫青兒就按下了手腕上的定位器,這塊定位器是和父親的手機綁在一起的,緊急情況下,附近警安人員可以最快出動。

快麼?豈止是快,從那四人出聲調戲她到錢不庭出聲,前後連三分鐘都不到,可孫青兒還是覺得這些廢物慢得要死。

素手沾滿鮮血的孫大千金對著迎面跑來的一個隊長好一頓拳打腳踢,狠聲罵道。

上來就捱了一頓打的傢伙一臉發懵,再一想剛才上司讓自己趕緊出動的急促,約摸著面前這女子大有來頭,二十號警安力量要了簡單的體貌特徵後,順著夜執陽所指的方向連滾帶爬地離開。

“陽、陽哥,你看看我、我後背這傷,會不會死啊?”

後背有刀傷,夜執陽也只能讓錢不庭平躺在地面上,聽到這傢伙偏著頭斷斷續續道,夜執陽還沒開口,孫青兒揮拳想要打這傢伙,可最後實在沒敢下手。

“王八蛋不許胡說。”

孫青兒哭聲嘶啞,搖頭說道後又咒罵著為什麼連救護車都這麼慢。

“死不了,這是你救了自家女人的勳章。”

望著二十公分長的血口,夜執陽輕拍著錢不庭肩膀,給這傢伙遞過去一根香菸說道:“抽著,能止痛。”

夜執陽有些無奈,他聽師父說過,練武之人武道大成,體內會有磅礴氣機流轉,運轉氣機可傳輸他人,護心脈避體痛,能為傷者續上半個小時的救命時間。

錢不庭倒不至於死,可聽見這傢伙喉嚨隱忍著壓抑的痛苦,夜執陽要說不難受都是假的,問題是他武學登頂,武道尚淺,體內那點兒氣機根本傳不出去。

“自家女人?這、這蠢女人也真是的,一個廳長千金,晚上出門也不帶兩個保鏢。”

錢不庭又劇烈咳嗽幾聲,孫青兒想拿掉這傢伙口中的香菸,卻被錢不庭搖頭拒絕。

“對了,這、這事兒別給小裴說。”錢不庭有氣無力的說著,又補充道:“他孃的,這、這流了多少血啊,咋暈暈乎乎的。”

夜執陽點了點頭沒說話,孫青兒跪坐在一旁,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剛抽完一根菸,救護車出現在街角的前一刻,錢不庭徹底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