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軸轉的夜執陽回到榆市已經是子時過半,來到候客廳就見錢不庭急匆匆跑來。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見錢不庭身後沒有孫青兒的身影,夜執陽笑問道。

“我去京都的時候,孫幹事就回省城了。”

前去地下停車場的時候,錢不庭說道:“陽哥,明天我們就過去吧。”

看到夜執陽一臉玩味兒的笑意,錢不庭又連忙補充一句:“我的意思是得提前適應一下。”

“懂得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夜執陽拍著錢不庭的肩膀道,二人上車後,坐著副駕駛座上揉著眼角的夜執陽道:“都到了這個時候,錢大設計師還不打算開啟天窗說亮話?”

“這、這話不都讓陽哥說完了嘛。”錢不庭咧嘴苦笑道。

夜執陽擺了擺手說:“不一樣,這事兒總得你自己想明白了才是正理兒。”

錢不庭捂著眼眉不斷搖頭:“陽哥,你現在真不是剛來榆市那個樣子了,想當初你看見黛姐靠近,就羞澀的要死要活,怎麼現在感情經驗比我還要充沛?”

“充沛?淹死我都不知道在哪天嘞。”

夜執陽長吐一道煙柱,轉頭望向錢不庭,錢不庭捋眉說道:“這個…我自認與孫大千金清清白白,孫廳長非要看人下菜,那就只能祝福孫大千金了。”

錢不庭說這話時,聲音可不知道比之前在京都大學給盛光意三人提議弱上多少。

夜執陽狠狠瞪了這傢伙一眼,錢不庭瞬間縮下頭。

“當然,能、能走到一起自然最好不過了,不過對孫大千金,我在一開始也沒有抱著要當鳳凰男的心思。”

錢不庭梗著脖子說道。

夜執陽這才心滿意足地一笑,二人開車驅離機場後,錢不庭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夜執陽撇嘴道:“有屁就放。”

“陽哥,你師父他老人家究竟好不好打交道啊?”

錢不庭沒有繞彎子,夜執陽聽罷,臉上浮現一抹怪異。

“師父已過期頤之年,吃得進飯,睡得踏實,是個心寬體胖的和善老人。”想了想,夜執陽對夜執陽這樣道。

有句話夜執陽沒說,除了他之外,師父看誰都一團和氣。

“期頤之年?”

錢不庭咧了咧嘴,又說道:“我過年去那邊,要不要給師父他老人家準備點兒東西?”

“不用,等長安這邊的事情處理結束,過一個多月,我還要去京都一趟,能回來我會聯絡你。”

夜執陽嘆了口氣。

“能回來?”錢不庭敏銳捕捉到夜執陽的言外之意。

“和倭奴國的武學高手切磋一下,開車。”

夜執陽沒多做解釋,錢不庭略作沉吟,一想這事兒自己實在幫不上什麼忙,苦笑一聲,這輛又落了不少灰的賓士轎跑,帶著模糊的紅尾燈光,消失在夜幕中。

……

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