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這一腳過來,擂臺上的破風之聲幾乎變得刺耳起來。

莫茜、錢不庭以及數百位散打、搏擊愛好者無不瞬間屏住呼吸,下一刻,上千位觀眾就見夜執陽雙掌變為爪,右爪在上、左爪在下,雙爪不退反進,電光石火抓住劉武右腿後,夜執陽右腳猛地向下一踏,鐵架擂臺竟然被其一腳踩下一個深坑,緊接著夜執陽低沉一喝,身材魁梧的劉武已經被其橫舉在半空中。

卸去劉武死亡一踢的力道,十來分鐘未曾動怒的夜執陽直接將劉武砸在擂臺上,只聽砰的一道沉悶聲音響起,場下觀眾的身軀頓然一個咯噔。

偌大散打室,一片死寂。

外行看熱鬧,只覺得夜執陽制服劉武這一腳的手法實在太帥,可練習散打的學子皆是立時站起。

他們沒想到劉武會對文博學院邀請來的講座學者施展這一招,更讓他們始料不及的是,夜執陽竟然真的將這一招接了下來。

劉武不是初學散打的毛頭小子啊!

擂臺上,臉色煞白的劉武還在艱難掙扎,夜執陽緩步朝這位莫茜的愛慕者走去,曲蹲下來,這位函夏國最年輕的武英冠軍垂目望著劉武,甩了甩手掌後輕輕掐住劉武脖頸,將其提起二十公分。

夜執陽嘴角搭在劉武耳畔,不知低聲說些什麼,場下的劉慶山可坐不住了。

“夜先生,你這是幹什麼?”

劉慶山噌地站起身,面露不愉。

“劉慶山,我尊你是長輩,才叫你一聲劉叔叔,可你知道劉武剛才那一腳在擂臺上意味著什麼嗎?”

劉慶山話音剛落,本就滿腔怒火的莫茜哪兒管什麼輩分問題,狡黠眸子有一抹清晰易感的陰冷浮上。

“嗯?”

當著上千人的面被人直呼正名,劉慶山臉色更是難看到極致,身旁,一位與劉武走得很近的學生心有餘悸地望著鬆開手中脖頸的夜執陽,附耳在劉慶山耳邊說了幾句話。

聞言,劉慶山的油膩臉龐直接成了豬肝色。

“夜、夜先生,今天是犬子莽撞,我、我替犬子給夜先生賠個不是。”

劉慶山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聽到這話,在場皆是人中龍鳳的學子也琢磨到了劉武剛才那一腳應該是有些問題,要不然以劉慶山的身份,也不至於自落身份給夜執陽道歉。

“賠個不是?要不你拿副區長的位置賠?”

擂臺上,夜執陽平靜望著劉慶山沒有說話,莫茜可受不了這種氣,小女兒家神色越發凌厲。

“茜丫頭,你這話就過分了。”

盛光意見莫茜氣性越來越不加掩飾,連忙皺眉道。

莫茜冷哼一聲,隨意指著一旁觀戰的散打學子道:“你過來給盛叔叔解釋一下那一腳是什麼意思。”

那學生面露為難,乾咳道:“死亡之踢,又叫捨身踢,簡單來說就是擂臺上終結比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招式。”

“這、這個招式極難破解,函夏國以及國外擂臺賽,死在這一腳之下的比賽選手極多,有些地方甚至禁止使用此招。”

“劉慶山、”

學生話音落下瞬間,盛光意臉色遽然鐵青,指著劉慶山的臉就怒喝道。

他算是明白了,劉武這哪兒是看夜執陽不順眼,分明是想把文博學院踹個稀巴爛啊!

夜執陽真要是出了事兒,莫子揚能放過他?

劉慶山臉色一時間更苦了,他今天就不應該來京都大學,在這兒丟了人不說,兒子這一腳分明是要把他們劉家的家業都葬送出去吶!

“盛院長不用動怒,我不是沒事兒麼。”

盯了劉慶山片刻的夜執陽從臺上下來,見劉慶山連兒子也顧不上就跑在他面前道歉,夜執陽笑了笑。

“劉區長,醫藥費就不用我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