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夜執陽答道又說:“茜丫頭又闖禍了?”

“這倒沒有,就是莫小姐最近的衣服在文博學院挺出名。”文枕兒輕笑道,隨後將錢不庭昨天給他說的事兒,大差不差說了遍。

“這個…就讓茜丫頭折騰去吧。”夜執陽揉著眼角苦笑道。

“所以夜先生真是莫小姐所說的武英冠軍?”文枕兒突然問了句,話罷後似乎想起上一次就有些唐突,文枕兒呼吸立時急促幾分,道:“就是閒聊一句。”

也不怪函夏頂級大學的指導員,會對一個從未見過面的人有這麼多好奇。

年紀輕輕就成了大衛王宮殿之謎最具權威的考古學者,又是函夏考古學會會長的得意門生,還是最年輕的武英冠軍,況且這個男人還被天之驕女莫茜整天唸叨。

時間久了,身為女子的她,偶有閒時也會在腦海中描摹著夜執陽的輪廓,不過並不是莫茜連帽衫背後的血腥照。

“好幾年前的事兒了。”

覺得這指導員有些可愛,夜執陽笑了笑,又搖頭道:“那文指導今天打電話是…”

“哦哦,這段時間莫小姐的情緒好像並不高,所以我冒昧問一下,是不是、是不是夜先生上次對莫小姐…”

文枕兒後半句話沒有說完,而是用淺笑代替,夜執陽如何不知其思。

問題是…上週哪兒是他用料用大了?分明是莫茜一步到位,他也緩衝了好幾天才回過思緒好麼。

“有些事兒,我也不好隱瞞夜先生,莫小姐畢竟是莫會長的孫女兒,如果莫小姐在院中發生了心情抑鬱的事兒,又或者週而復始地陷入更可怕的情緒暴動,到時候莫會長髮起怒來,文博學院的名譽受到衝擊都是小事,更甚者極有可能被海市大學考古學院徹底取締。”

“這事兒,我們擔不起這個責任,夜先生也、也不想看到對吧。”

文枕兒好像在給夜執陽闡明其中的利害,可細細聽之,語氣中又難免有些請求的意思。

“那…我再安慰安慰那個小丫頭?”這頭,夜執陽黑著臉說道。

“最好不過了,畢竟莫小姐也樂意聽夜先生的話嘛。”

文枕兒開心地笑了,夜執陽心頭剛升起的陰霾又一掃而光,這種反應比他之前拿國級文物做實驗都要來得快。

“好吧。”

夜執陽拍了拍額頭,文枕兒說了聲就不打擾夜先生了,便結束通話電話。

“趕鴨子上架啊!”

放下手機的夜執陽一臉痛苦,主動打電話和被動打電話可就是兩碼事兒了。

可再說文枕兒,準確說文博學院高層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其一、莫茜那瘋丫頭的情緒的確不像正常人那麼平穩,這是之前在海市因為夏清讀而留下的後遺症。

每次他與夏清讀散步喝茶或是聊完天,莫茜總是會和自己冷戰好幾天,怒氣積攢多了就狠狠收拾自己一頓,等怒氣消了,又會進入下一個週期。

這就是文枕兒所擔心的週而復始。

至於京都大學文博學院會被海市大學考古學院所取締,文枕兒和夏清讀、孫青兒這兩天以退為進的說法差不多。

即使以莫子揚或是考古學會的能耐,取締京都大學的考古學院也是一件極為麻煩的事兒,可要是訓斥這個學院高層心理輔導工作極差,文博學院對外宣傳也掛不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