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這是幹什麼啊?”

院中出現了短暫的沉默,反應過來的孫青兒連忙攙扶二人,興許是二人被孫青兒的身份給嚇傻了,不管孫青兒如何用力都拉不起來。

這位省上大千金轉頭一瞪眼,錢不庭就連忙跑過來。

“兩位帶我們去地窖轉一轉吧,有沒有文物,我應該能看得出來。”

值時,夜執陽見二人起身,擺手說道。

“哦哦、好。”

民不與官鬥,這二人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子,孫青兒分明有調動警安局的權利,現在卻只是幾位文物局工作人員來家裡。

孰輕孰重,二人自然有個掂量。

地窖是在一處涼庫中,涼庫裡有一輛摩托,還有些秋收的南瓜之類的蔬菜,涼庫最後方是一張一米五長寬的平置鐵蓋,五十大幾歲的婦女揭起地蓋後開啟燈,眾人見到是一條用燒磚鋪下去的一米寬的坡路。

示意二女先行下去,夜執陽四人隨後跟入,估摸了走了近十米深的位置,燒磚路消失不見,轉而成了一條鋪著青磚的寬路。

地下一眼可見底,是一處十乘十乘十的正方體地墓,地墓大多是砂岩石板,墓頂仍是頂尖式與券頂結構結合固頂,地墓兩側是糧食袋,正後方是一處一乘一乘一的正龕,出奇的是,龕中竟然有一尊人形石雕,此人頭戴布冠,身披草衣,胸前雙手攏合,竟然握著一株穀穗。

“穀神后稷。”

來到正龕前方,夜執陽唏噓道。

“所以這家人說的沒錯,這座墓以前就是存放糧食的?”一旁孫青兒挑眉道。

“可信度極高,不過…”

夜執陽想了想,給錢不庭和小李使了個眼色,三人打算將兩側糧食騰挪出來看個究竟,一陣吭哧吭哧下來,折騰了一個多鐘頭,錢不庭二人累得直喘氣,孫青兒瞥著錢不庭直呼廢物。

另一邊,夜執陽開啟手機手電筒在地墓四壁上,確定壁面並沒有做舊痕跡,這才重重舒了口氣。

“領導,我們說得沒錯吧,的確什麼都沒有。”

那農婦小心翼翼來到夜執陽身邊說道,又說:“按說我們也知道這是國家的地兒,可心想著裡面也沒有什麼文物,再說一個不大不小的地墓能有什麼文化價值。”

“領導,我們搬到這邊已經好些年了,您總不能因為這事兒就讓我們進了蹲監,收了我們的家吧。”

中年老大娘瞬間聯想到所有可能。

“這倒不至於,後續這方面的事情,會由榆市文物局的其他同事和你們接洽,我先拍一些資料。”

夜執陽搖頭苦笑。

尋常百姓遇到地下文物,首先琢磨著這東西值多少錢,然後本著財不外露的心思收起來。

文物最後的下場,和錢不庭那位同學差不多,被人套點兒訊息,然後一通忽悠,最後萬兒八千就能收走。

如這種乾淨地墓,別人沒有發現,當個自家地窖也自認為心安理得。

這種事兒說不來對錯,也不是幾十年的思想宣傳就能糾正過來的,函夏數千年來,皆是如此。

“我們真不會進蹲監?”

老大娘點了點頭,剛走幾步又緊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