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中帶著一絲壓抑的時光過得很快。

恍惚之中,距離夜執陽立下軍令狀已經只剩兩天,吃過午飯,夜執陽開著局裡公務皮卡來到地宮遺址,秋後的下午吹著涼風,迎面是一股乾巴巴的清冽,隨行而來的錢不庭與孫青兒下了車,望著光禿禿的土平原,心緒莫名。

這一晃眼,邊村遺址專案已經從仲夏來到秋後,榆市的秋天沒有海市的溫熱,也沒有省城長安車水馬龍的煩悶,沒了水泥森林的郊外,爽朗氣清,有一股秋天獨有的蕭瑟味道。

“陽哥,你一個古武高手,是不是頂喜歡有個勢均力敵的強者,在這天寬地闊中好好打上一場?”

錢不庭望著地面蓬蒿輕浮,轉頭望著眼眸中流轉著恓惶之色的夜執陽,咧嘴打趣道。

“擱在十六七歲那會兒,我巴不得找來門裡一位師兄練練手,現在就沒有這種閒情逸致了。”

夜執陽苦笑一聲,孫青兒則是毫不留情朝錢不庭屁股踹去。

“以為夜老師和你一樣,整天就想這些有的沒的?”

錢不庭二人正打鬧時,不遠處護衛組成員驅車過來,說來也巧,夜執陽每次見面都是最開始放走野耗子那位成員,幾人熟絡,夜執陽給這傢伙遞過一根菸笑說道:“這些天狼群再出現過沒?”

“夜老師取走血印那天晚上來了幾隻,之後就沒有來了。”那年輕小夥說道:“應該是夜老師取走的東西飄了點餘味兒。”

“嗯。”

夜執陽點點頭,見不遠處錢孫二人鬧得歡實,小夥子又眯眼笑道:“夜老師,咱局裡除了來相哥和黛姐,錢記者和孫幹事也好事將近了?”

這傢伙的聲音並未遮掩,清風將話音兒捎在二人耳畔,孫青兒俏臉當即一紅,沒好氣白了這傢伙一眼,反倒是錢不庭臉色一尬。

“你見了幾次面就能看出來,可這二人就是死不承認啊!”

夜執陽咧嘴道,與護衛組成員朝地宮方向走去,孫青兒臉蛋兒已經紅到耳根子去,見夜執陽走遠,更是沒打算放過錢不庭。

“對了,這幾天附近村民有沒有什麼新鮮事兒?”

想起前兩次來這兒,村民因為狼群,紛紛議論倒是將這傢伙打擊得不輕,快到洞口的夜執陽隨口問了句。

“秋收的日子,一天就爭著誰家先打場這事兒,再就是昨兒個老劉家的糧食窖塌了,聽說砸壞了小腿,我們想著幫個忙,結果人家沒讓進去。”

對著老劉家的方向指了指,在這兒呆了幾個月,護衛組成員也是滿嘴的家長裡短。

“哦。”

順著護衛組成員所指的方向望去,夜執陽沒多在意,轉身就下了一個下去正有餘,兩人下去顯擁擠的洞口。

……

五天時間,夜執陽對《八荒圖》平原暗脈的研究不可謂不盡力,可數十張圖案研究下來,適宜葬墓的風水點見了五花八門,有以族中老祖坐鎮中央,後輩賢孫呈四靈四方守護的,呈東北向西南、西北向東南,沿著水路佔據一道風水的,也有夜執陽很在意的以八卦方位分散的風水點。

五行八卦求圓滿,方向錯不了,具體的地兒就又有了講究。

若是四山相攏,八卦地墓則呈現花蓮狀,四墓近四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