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哥,這…”

聲響一瞬,錢不庭雙腿都顫抖起來,大張著嘴巴一臉恐懼地望著夜執陽。

“成了?”

轟隆聲越發密集,震動得地宮中的三人耳膜發鼓,夜執陽喃喃一聲,隨即迅速將錢不庭托起。

“先帶孫幹事到暗道口。”

“一起出啊!”

站在槨層邊緣的錢不庭轉身伸手想要拉上夜執陽,卻被夜執陽一把手開啟。

“趕緊走。”

見錢不庭還在這裡墨跡,夜執陽躍起身子,這次直接將錢不庭從槨層內部直接託飛出去。

“先上去。”

錢不庭看了一眼宮頂,並無青磚砸落的跡象,吐口濁氣後連忙牽起孫青兒的手朝木梯爬去。

棺槨中,站在本棺邊緣上的夜執陽死死盯著棺底中央那塊巖板,錢不庭二人上去瞬間,中央巖板上的土塵劇烈顫抖。

約莫二十秒後,這塊將近一米長寬的巖板像是被什麼東西從地下撐起,一陣滋吱的巖塊摩擦聲傳出,在夜執陽與石臺處的錢孫二人注視下,中央巖板竟然上浮近兩米高,幾乎與大棺高度持平。

巖柱底部,那是兩處各有四根撐柱頂著的擱物層,上方擱物層中是一隻由金絲楠木製作的精緻盛盒,而底下那處擱物層的楠木盒稍顯扁平,更像是古代女子的胭脂盒。

“血狼璽、陰月狼泥。”

夜執陽雙瞳緩緩擴張,自顧低聲,說話間,這位考古天才又望著面前巖珠,難怪金屬探測儀沒法感應到硃砂粉了,以這巖柱的厚度和密度,能感應到陰月狼泥稀薄的硃砂粉都是怪事兒。

小心翼翼取出兩隻木盒,見巖柱並沒有下沉的趨勢,夜執陽想了想也就作罷,他不知道如何使著巖柱下沉是一說,這第二、巖柱上升也正好讓人相信血狼璽和陰月狼泥的來源。

“寶貝到手咯。”

避免文物受損,夜執陽雙手各託著一支木盒從木梯上來,錢不庭因為要拍照,示意孫青兒小心翼翼接過一隻。

“夜老師,這裡為什麼會有兩隻木盒啊?”孫青兒不解道。

“說你脖子以上那點兒智商實在不怎麼樣,你還不信?印璽這不得有印泥相襯嘛!”錢不庭白了孫青兒一眼,又試探問道:“所以,之前狼群頻繁出現在地宮附近,是因為血印和印泥?”

“大差不差了,先回局裡。”夜執陽點了點頭,轉頭四顧道:“這地墓也不用再密封了。”

……

回到文物局已經是入夜八點半,其他同事早就下班了,三人來到文物庫後,望著桌上一高一矮,一大一小兩隻楠木盒,夜執陽三人面面相覷,皆是長舒口氣。

木盒並沒有銅鎖,夜執陽輕輕開啟那隻較為方正的楠木盒,撲入三人鼻息的是一股刺鼻的黴味兒,定睛細瞧,盒中是一方長寬約十公分,高約十五公分的血色印璽。

文物庫的燈光偏向柔和,在燈芒的照耀下,這方印璽周圍竟然出現一寸輕淺的紅色光韻,印璽之上乃是一隻栩栩如生的狼頭紐,約佔整個印璽的五分之三,戴著無紋手套,屏住呼吸的夜執陽小心翻轉印璽,璽文正是‘野利廷印’四字。

“真、真美啊!”

一旁,即使以孫青兒見過世間好物萬千的眼力見兒,望著這方血印還是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