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事兒,夜執陽也不是很順心。

材料室中,夜執陽手指掇著鋼筆,偌大空間只有筆端碰撞桌面的噔噔聲響起。

昨夜經莫茜和那個酒氣熏天,眼睛眯成一條縫兒的女人一折騰,他徹底沒了思考血狼璽之謎該如何揭開的心思。

此刻上班已過一個鐘頭,杯中咖啡也已變冷,夜執陽依舊毫無頭緒。

“沒打擾小陽吧。”

夜執陽正仰頭摸搓著臉龐,身後一陣噠噠的高跟鞋聲音響起,嘴唇始終塗抹著淺紅色唇釉的李黛笑道。

“沒事兒。”

夜執陽正坐起身,這段時間李黛並沒有與他多聊天,但對於這個女人,他始終保持最高階別的正視。

“孫青兒與錢記者這兩天也不折騰了,小陽就沒有個說法?”李黛笑問道。

“說法?”夜執陽苦笑一聲。

現在還有人比他更需要說法麼?莫茜那邊需要,前去地宮也需要啊!

“靜觀其變吧。”

夜執陽本想說強扭的瓜不甜,話到喉嚨又覺得這話不適合在李黛面前說,連忙改口。

李黛搖頭淺笑,說道:“孫青兒那邊,昨天我們聊過天后,她的想法就是等,等著看錢記者是什麼態度,所以…錢記者可不能讓她失望。”

“黛姐的意思是…”

夜執陽倒是想在李黛這裡取一取經,好解開他心底的淤積,但一想太過直接,只好先拿錢不庭做個引子。

“適當的推波助瀾也是很有必要的嘛,小陽不妨想一想,該如何給二人創造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錢記者不是傻子,如果他喜歡孫青兒,自然知道怎麼做。”李黛說道。

乍一聽,夜執陽嘆了口氣,這貌似對自己沒什麼用。想了想,錢不庭又皺眉問道:“黛姐好像對錢大設計師和孫幹事的事兒很上心啊?”

黛姐得意笑道:“沒有不上心的道理,知道孫青兒對小陽有那麼點兒意思,黛姐就直言你們般配,現在那二人又端倪初現,這個媒婆做成了,以後孫青兒還能少了黛姐的好處?”

她永遠都是這麼精明,而且絲毫不介意在夜執陽表現自己的精明。

無解的是,夜執陽也從不會對李黛的直言不諱生氣。

“這事兒我再琢磨琢磨。”夜執陽笑著點了點頭。

“小陽最近心事兒也不少吧。”聊過錢不庭,李黛順勢將話題轉在夜執陽身上。

“何以見得?”

夜執陽嘖了嘖嘴。

“那就是咯,因為夏小姐和莫小姐?”李黛壓根兒沒給夜執陽多辯解的機會。

這次,夜執陽徹底不說話了。

“黛姐雖然不知道小陽在海市那邊,和這兩位究竟是什麼關係,可要是她們兩個誰都不想放棄小陽…”

李黛紅唇微頓,又眯眼說:“要麼小陽誰都不要碰,可要是碰了其中一個,那就都碰了。”

“黛姐胡說什麼啊!”

夜執陽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臉色迅速漲紅,艱難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