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上個周承受那麼大的壓力,夜執陽依舊能安然垂首在各式各樣的印璽資料上,面對這位近乎神話中的人物,他們只要本能相信就對了。

“這個麼…”

“一看警安局什麼時候能找到王把頭,第二、再去地宮好好看一看,保不齊能找到別的機關,最後就看地宮附近能不能找到別的地墓了。”

李林堂詢聲過罷,夜執陽想了想,如是答道。

他倒是知曉《璽文錄》中有好些星象結構圖,可結構圖與地宮匹不匹配還是兩說,再者就算匹配,他也不可能當眾拍著胸脯保證,血印的事情交給他就行。

反常必有妖,他擁有古閣系統不假,但沒必要把自己當成活靶子。

“這…”

眾人聞言,好幾頭黑線。

王把頭那邊可不歸他們管,這兒倒是有個警安廳的千金,可你捉我逃的事兒也不是孫青兒一個人說了算的。

再說地宮,他們前前後後已經摸索了好幾次,用指紋探測儀照向牆壁,全部都是他們的指印,所謂別的機關,是不是太推搪了?

最後就是地宮周圍的地墓,不提他們之前已經找過兩位風水大師,單說夜執陽自寧省回來說的那些話,就讓他們摸不著頭腦。

‘那幾座地墓和風水脈應該沒有關係。’

要知道地宮遺址所在的土平原可有好幾公里範圍,要是和風水扯不上關係,那接下來就不是探方工程,而是調集剷土車平推了。

“這事兒不用著急,如果我有線索,會在第一時間告知各位的。”眼芒轉動在周圍,夜執陽嘴角呡起輕淺弧度。

林李聞言,如老狐狸一般對視一眼。

“那就麻煩小陽了。”

“陽哥,要說青紙人是巧合,我還能相信,可血印的事,你確定瞞得了我?”

下班路上,望著臉上愜意十足的夜執陽,在孫青兒那裡受了一肚子氣的錢不庭像極了審訊犯人的警安人員。

“嗯?”

聞聲,夜執陽挑起眼眉,狐疑地打量著錢不庭。

“大難當頭,陽哥偏偏著手研究起印璽的事情,這說明陽哥篤信地宮一定會出現那件文物,說說,陽哥這麼認為的原因是什麼?”

錢不庭緊追不捨道。

“錢大設計師比我還當局者迷啊!”夜執陽撇嘴苦笑道。

錢不庭木訥道:“怎麼說?”

“答案不就在錢大設計師疑問當中嗎?”夜執陽手背拍在這傢伙的胸膛上,笑道:“我只是用印璽的事情給實驗兜底而已。”

“要是實驗成功,印璽的事情就能迎頭趕上,可要是沒成功,就算最上面那群老傢伙看我不順眼,我好歹還能拿印璽大做文章,甚至有可能找到印璽來緩衝實驗失敗的代價。”

夜執陽將夏清讀助理李姐的那套說辭搬出來,聽得錢不庭眉頭緊鎖,但又找不出個說法。

“放心吧,印璽的事情真要有眉目,第一個告訴錢大設計師。”

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夜執陽朗笑出聲,朝前走去。

身後,錢不庭摩挲著下巴想了片刻,最後吐了句: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