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兒個實驗失敗就是大收拾,成功就是小收拾,即使知道莫茜對此不服,但也必不可免。

“那就麻煩您了,對了,您能、能別說這事兒是我說的麼?”文枕兒略是為難地請求出聲。

“這是自然。”

夜執陽輕揉著眉心,為莫茜海市小魔王的性子到了京都還是不改,而感到苦惱。

“多謝夜先生了。”

文枕兒的聲音瞬間明媚,不知為何,夜執陽聽到這種聲音,心頭煩悶竟然舒緩許多。

“那…敢問夜先生真、真的是莫會長的學生?”文枕兒突然問了句題外話。

“是的。”

夜執陽錯愕道:“這事兒那瘋丫頭也給問指導員說?”

那頭,文枕兒聽言一笑,說道:“只給我說就好了,莫小姐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兒對授課老師說,她的執陽哥哥就是大衛王宮殿的考古學者,這段時間又在榆市文物局有突出表現,並且直言夜先生的授課效果一定比那些老師更好,氣得老師們都向院長反饋。”

“聽莫小姐的父親說,這事兒他說了不管用,讓我找您。”

因為拿捏不準的夜執陽的脾氣秉性,文枕兒繞了個圈子才道出莫茜的第二條罪狀,話落,她能清晰聽見夜執陽手拍腦門兒作響的聲音。

“其實莫小姐本性不壞,可一直看同學老師都不順眼也不是個事兒,這件事,我就先替校方謝過夜先生了。”

貌似感受到了夜執陽的痛苦,文枕兒又先誇後抑地對夜執陽補充一句。

“這是那老匹…老師和我的問題,我應該自責才是,明天一定收拾。”夜執陽彈了彈菸灰道:“對了,文指導知道茜丫頭和錢裴的關係怎樣?”

“錢裴?看來莫小姐也和夜先生聊了一些。”文枕兒盈盈笑道:“好的和親姐妹似的,這段時間,莫小姐已經接錢裴去教師樓住了。”

“沒有一點兒矛盾?”

夜執陽又打探道。

“沒有啊。”文枕兒不理解夜執陽為什麼執意求證。

“哦哦,沒什麼,那這次就麻煩文指導了,以後有什麼事情,您及時告訴我就行。”得知莫茜和錢裴那裡並無異樣,夜執陽稍微放寬心。

“好的。”

“不過聽夜先生的語氣和意思,貌似您今天…嗯?不好意思,那就不打擾夜先生了。”

興許是覺得與夜執陽聊天比起和莫茜見面,不知輕鬆了多少倍,文枕兒這段時間的壓抑一掃而光,不知不覺中,竟然有些投入到聊天氛圍中的味道。

話說了一半,猛然反應不太對勁,文枕兒連忙對夜執陽道歉道。

“沒事兒。”

夜執陽咧了咧嘴角,笑道:“明天下午要做個生死攸關的實驗。”

“這樣麼?那…明天祝夜先生實驗成功。”文枕兒又恢復作為大學指導員的客氣,對夜執陽禮儀性道了句,緊忙結束通話電話。

沒有開燈的昏暗租房中,夜執陽緩緩轉過頭望著螢幕,臨了一聲噓笑。

“多謝了,陌生人。”

夜色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