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嚼著孫青兒給錢不庭的兩個選擇,夜執陽薄唇嘀咕,又將思緒放在眼前工作上。

……

夜執陽對錢不庭以往的預料越發佩服了,下午還未下班,孫青兒就出了文物局,夜執陽二人前腳剛踏出院門,就接到孫青兒的資訊,去了比萊絲酒樓。

比萊絲酒樓在榆市名氣不俗,這地兒既有函夏莊園樓庭式的包間,又混合著西式巴洛克建築風貌,典雅中散發著尊貴氣息。

來到包間後,見到提早下班的孫青兒,無論是心有所屬的夜執陽還是沒有賊膽的錢不庭,皆是面露驚豔。

孫青兒換了身黑色重層鏤空的禮服,時尚而又不失雅緻,與這家酒樓的風格有映襯提分的效果,再看這女人家俏臉妝質精緻而自然,明豔的口紅色澤為其添了幾分嫵媚。

見夜執陽二人怔怔站在原地,眼眸中笑意流轉的孫青兒緩緩起身。

“夜老師還站著幹什麼?”

孫青兒笑對夜執陽道,至於已經叫了一天的錢水腫,這女人則是沒好氣地瞪了一眼。

夜執陽苦笑落座,倒是錢不庭識趣,更不墨跡,從服務員手裡接過選單後點起了菜,夜執陽佯裝拗不過孫青兒,也點了幾道菜品。

包間圓桌坐十人都顯寬敞,夜執陽三人呈現三角之勢而坐就更空蕩了。

“青兒得先與夜老師說好,這次請客可不能算到邀約的那次機會里。”服務員離開後,孫青兒連忙道。

“這是自然,孫幹事本就是請錢大設計師的嘛,我這屬於過來蹭頓飯。”見孫青兒將錢不庭晾在一旁,夜執陽只能有意無意帶上那傢伙。

“哼、”

孫青兒翹了翹小嘴,女子觀色識心是天生的能耐,多打量夜執陽幾眼,孫青兒又呡著紅唇輕笑道:“看得出來夜老師今天還是很高興的嘛!”

“咳咳、”

孫青兒話剛說完,夜執陽還沒怎麼,錢不庭臉色一滯,連忙轉頭繃住笑意,乾咳兩聲。

夜執陽今天高興不假,可他保證這女人絕對會錯了意,果不其然,夜執陽在解釋過即將確定地宮主人一事後,孫青兒俏鼻輕吮,看起來很不滿意,扭頭又見錢不庭似笑非笑,孫青兒又碎念道:“昨天就該把你這王八蛋踹成水腫。”

“嗯?”

聽這話,錢不庭瞬間不滿意了…冒著被夏清讀整死的風險,夜執陽人都給你帶來了,你就這麼個態度?

“陽哥,你知道有種蛇叫藍長腺珊瑚蛇麼?”錢不庭轉頭問起夜執陽。

“知道啊,世界上最漂亮的蛇嘛!”不明白錢不庭為什麼這麼說,夜執陽木訥點頭。

“是啊,最漂亮,可它毒啊!”一個‘毒’字,錢不庭音咬得極重。

“錢、不、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另一邊,反應過來的孫青兒頓時怒了。

時間走得不緊不慢,典雅包間裡,與錢不庭好一番唇槍舌劍,最終又破戒揍了這傢伙幾拳的孫青兒徹底木了。

除去錢不庭不說,她總是很努力的找話題,想與夜執陽聊一聊天,事實上夜執陽對她也知無不言,可不知怎麼,她總覺得自己與這位考古天才不在一個頻道上。

這是其一、

第二、看到飯菜端上後大快朵頤的夜執陽與錢不庭,孫青兒才荒唐地認識到夜執陽說的蹭飯原來不是客套話。

她打扮得這麼精緻靚麗,真就比不過這一盤菜品?

這位省上大小姐實在不知錢裴一走,這對落難兄弟的日子有多難捱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