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孫大千金說了,打人不打臉,踢人不踢鳥,看給我踢得。”

“你還說?”

錢不庭話落,原本惴惴不安的孫青兒瞬間來了火氣,念夜執陽在這裡,孫青兒跺腳道:“夜老師,下午這王八蛋要不說這話,青兒能打他嘛!”

“呃…”

夜執陽臉色一黑。

“該、”

付出羞恥而慘烈的代價,錢不庭終於換來了久違的平靜。

也說不上平靜,週二上班,得知錢不庭並無大礙,孫青兒鬆了口氣後,眼見錢不庭自稱傷員卻處處拿話頂她,即使這位嬌滴滴的廳長千金把以往沉澱的雷人語句使了個遍,還是落入下風。

可這一場口水戰,最後落敗的卻是戰鬥公雞錢不庭。

孫青兒找了救兵…坐在辦公室裡整天玩著遊戲的祖安大師、林長秀,這女人平日不見懟人,教了孫青兒幾句可是真狠。

“錢不庭,但凡你水腫了,那都是脖子上的腫瘤灌下去的。”

“王八蛋,嘴這麼毒,你前女友是有尿毒症嗎?”

“……”

幾個回合下來,錢不庭徹底成了霜打的茄子。

“這女人真是氣得我胸口疼。”

材料室裡,夜執陽正坐在桌旁揉著百會穴,臉色難看的錢不庭大咧咧坐在對面搖頭道。

“別鬧了,你哪兒來的胸?”

夜執陽學著孫青兒先前的懟言,又毫不客氣給錢不庭來了一記,惹得錢不庭面露痛苦,滿目幽怨。

“看了兩天青紙人,看出名堂了?”夜執陽又問。

“咳咳、”立志在夜執陽面前表現一番的錢不庭更蔫兒了,兩顆眼珠子只能明溜溜地在桌上攤開的地圖和史料上打轉。

“頁氏?”

瞧見夜執陽在筆記本上勾畫的幾個姓氏,錢不庭嘀咕一句:“西夏這地兒的姓氏真是奇怪,我上大學那會兒,有個室友叫野薩。”

“野草的野?”

夜執陽隨口問道。

“嗯,我查了下,野姓算是極少的姓氏,分佈在齊省一帶,可他非說自己是西夏貴族的後裔。”

錢不庭攤手道。

“西夏貴族?”

這一說,夜執陽瞬間來了精神,可再一想,這幾天查閱的史料中,西夏貴族就沒這麼個姓啊!

“野氏?”

夜執陽大拇指與中指夾著打火機,食指輕撥著打火機兩端,遽然間,夜執陽停下手中動作,眼眸機械性轉向他先前畫出的利氏。

“頁氏?利氏?”

這位考古天才的瞳孔逐漸放大。

“野利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