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文物局大門如奔赴沙場,同張來相入院深聊似僵入刑場。

院落陰影中,從不抽菸的張來相罕見取出一盒香菸,給夜執陽發了根兒,接煙時,夜執陽手掌都輕微顫抖。

“小陽應該知道我和小黛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吧。”

張來相給自己點燃一根,煙霧入喉,嗆得這傢伙直咳嗽。

“知道點兒。”

本以為張來相會說“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聽到這話,夜執陽鬆了口氣。

“唉,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小黛手裡就多了幾張我劈腿的照片。”高院陰影將張來相的臉龐遮掩得越發灰暗,只聽這位富家公子哥滿是痛苦地道。

“這個…相哥能詳細說說那天的事兒麼?”

這些天,夜執陽回想起李黛給他看的那些照片,總覺得有些奇怪。

李黛的把柄照片很清晰,彷彿拍照片的人在張來相摟住那個女人之前,就得到了準確訊息。

不知不覺,夜執陽二人已經抽了好幾根菸,聽過張來相的解釋,夜執陽眼眉越皺越深。

上週四下班,張來相去烘焙店給李黛買她最愛吃的點心,出了烘焙店剛開啟副駕駛車門,就見不遠處一個衣著暴露,滿身酒氣的女子從KTV出來,那女子二話沒說貼在張來相身上,女子身形搖晃不穩,張來相便攙扶進副駕駛座送去了警安局,誰料想李黛的朋友就在不遠處,拍下照片就當成了他劈腿的證據。

這倒好,拿到照片的李黛二話不說就對他提出分手,至於他提出的拍照朋友究竟是誰,李黛則閉口不提。

“這事兒也簡單啊,你領黛姐去警安局求證一下不就可以了?”回過神的夜執陽納悶兒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可…”

說到這兒,張來相又一臉憋屈。

“可警安局說上週四沒有送來酗酒女子的記錄。”

“沒有記錄?相哥把人交給誰了?”夜執陽錯愕得直咧嘴。

“門口的保安大叔啊,警安局說根本沒這人。”張來相拍著後腦勺無語道:“都怪我,當時只想把那個女人送走,壓根兒沒注意那個保安。”

“呃…”

夜執陽徹底麻了,李黛說張來相是個媽寶男都是輕的,這傢伙簡直是沒腦子的蠢貨啊!

“週末我也想到這事兒了,去警安局調了門口的監控影片,喏。”

說話的工夫,錢不庭又給夜執陽出傳來一段監控影片。

“警安局說他們會處理。”

“你這…”

夜執陽臉色逐漸冷下來,比起李黛和張來相的糟粕事兒,他顯然更上心那女子的行蹤,只是再一想,這事兒他們還真沒什麼好辦法。

“那你和黛姐的事兒呢?”

夜執陽揮手拒絕張來相再次遞來的香菸,沉聲問道。

“小黛昨天下班說,這段時間讓我們都冷靜冷靜,等地宮遺址專案結束,再給我個說法。”

“今天找小陽聊天,就想給小陽立個保證,我和小黛的事兒絕不會影響到工作。”

比起以往的憨實傻笑,這幾天的感情變故讓張來相成熟了許多。

“嗯,相哥先進去忙吧。”

夜執陽擺了擺手,張來相離開後,這位考古天才眼神冰冷地盯著文物局大門方向,辦公室門口,孫青兒與新來的李珊珊見夜執陽神色不善,識相的不敢出來。

“陽哥…”

錢不庭小心翼翼來到夜執陽身邊,二人認識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夜執陽如此生氣。

“相哥質問陽哥了?”

見夜執陽徘徊著沒有回答,錢不庭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