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錢不庭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就忘了時間。

夜執陽倒也不想聽,可這傢伙說話又好笑,沒一會兒便讓他深陷其中,不過他並不認可錢不庭對李黛蘇香的分析結果。

按錢不庭的說法,李黛的型號要比蘇香小點兒,可這幾日,視線偶爾瞥去,無心對比中,明顯是李黛更鼓一些嘛!

“腰身越細的女子,型號往往越小,李黛身高有優勢,身段又苗條,型號小也符合正常生理結構。”

這傢伙貌似解釋的很專業,他本想再反駁點兒什麼,誰知錢不庭又冷不丁來了句:老婆病裡有老婆沒?

一語致死。

聽過‘旁門左道’,錢不庭在瞭解了地宮遺址的前因後果後,看法倒是讓夜執陽大受震驚。

說及邊村出現四道大墓時,錢不庭皺眉搖頭,否認四道墓的理由與自己最開始對李林堂所說的差不多。談及印璽,錢不庭亦是猜測即便地宮可能牽扯出印璽,但要說正統皇家大璽,可能性並不大。

難怪榆市報社會將錢不庭派遣過來了,這傢伙果然是報社最拿得出手的考古門面嘛!

當然,真正讓夜執陽舒坦的是錢不庭的一條提議。

既然省特查員對他有意見,日後交接工作會有阻礙,不妨讓李林堂出面與蘇馬二人對接好了。

臨了,錢不庭很自覺的拍了拍夜執陽的肩膀,詭笑道:“陽哥放心,你這張榆市考古帶頭人的名片,我一定給你打響亮。”

響不響亮都是後話了,興許是因為錢不庭邀請夜執陽的緣故,整個下午,蘇馬二人對他都是嗤鼻冷笑,也不正面回答問題。

看在眼裡,錢不庭倒也不惱怒。

旁人知不知,全靠一支筆,既然他得不到好臉色,榆市報的考古宣傳上,還能出現這二人的大名?

整個下午,錢不庭都與夜執陽膩歪在一起,面對這個跟屁蟲,夜執陽可是又好氣又好笑,只是再一想,現今這文物局,能與他說說話的,好像就只有這個傢伙了。

蘇馬二人已然不可能,林丹生李林堂倒是樂意與自己聊天,可那兩個傢伙太過拘謹,且說話圓潤油膩,聽多了就覺得無趣。

李亮在工作上很是上進,平日見自己也客客氣氣,就是太過沉悶,接觸久了便沒了生氣兒。至於張來相,除了調查史料外,閒餘時間大多在和李黛打情罵俏,鮮少關注旁人。

最後就是李黛了,要夜執陽來說,今兒個李黛沒與自己聊天算是萬幸,面對這個女人能看透人心的敏銳,他實在難以招架。

“挺好、”

翻閱著史料,夜執陽自顧自想著時,勾唇笑道。

“什麼挺好?”

身後,錢不庭瞄了眼夜執陽手裡的資料,不解道。

“有你來就挺好。”

夜執陽嘖了嘖嘴,轉頭輕笑。

這一笑,錢不庭渾身寒毛蹭的束起,警惕性的後退一步。

“陽哥、難道你是…”

錢不庭左手搭在右臂上搓了搓,像是在壓制某種邪惡的想法。

“你這…”

夜執陽瞬間領會其意,嘴角抽起,緊接著佯裝抬腳踹出,錢不庭怪笑一聲,連連後退。

“小陽和錢記者關係很好嘛!”

二人正聊天時,書架拐角,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夜執陽心頭頓時一個咯噔。

他本以為這一天能躲過哩。

“我錢不庭頂佩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何況陽哥還是我的恩人,黛姐,你真不知道那天晚上,陽哥三拳兩腳…”

瞧見李黛,錢不庭又是唾沫星子亂飛的諞道,甚至肢體還比劃了的幾下。

“可不是麼,小陽十八歲就是函夏武英賽的冠軍呢。”李黛抬手半掩著淺紅色唇瓣兒,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