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羊肉麵條,李霄輕笑。

然後幾人就大口朵頤起來。

“賤人!你個賤人!我打死你!”

吃著麵條,就聽到了門外的動靜,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正對著一位女子施展拳腳,臉色憤憤不平,猶有悲傷暗藏眼底。

這女子花容月貌,卻口中喊道:

“張公子救我,張公子救我!”

“咦?這是怎麼回事?還打女人啊?”

李陽疑惑。

這時候,旁邊有人看戲道:

“哈哈哈,這不是咱們建州第一甲第一名的黃經緯黃大才子嗎?”

“我聽說,他這水靈媳婦,被張公子收買,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苟且,許多人都看見了。”

“不錯,我就在當場,這才子的媳婦,的確是水靈啊!”

聽著周圍人敘說,李霄他們懵了。牛逼,還有這麼回事?大庭廣眾之下?

“州試第一甲第一名?”

李霄摸了摸下巴。

“據說,是這黃經緯不滿張淳作惡,控訴與他,但是他也是迂腐,明知人家是建寧知府的外甥,還去上眼藥?”

這時候,李霄起身來到門外。

黃經緯的媳婦已經跑了,黃經緯坐地痛哭起來,大罵天道不公,大宋腐敗,等等諸如此類的話。

明明模樣悽慘至極,四周人卻不敢上前寬慰,更有甚者調侃其媳婦。

李霄走上前,將其扶起。

“這位兄臺,還不起來?徒讓人笑話不成?”

“本來我也沒臉了!”

黃經緯顫顫巍巍的起身。

李霄一看,其面色眉目,一看就是那種溫和大善之人,故此迂腐些也正常。

“兄臺,稍坐。”

李霄拉著他來到街邊坐下,也不在乎,一屁股坐在地上。

蘇逸拿來一些茶水,遞給黃經緯,後者道謝後,才問道:

“多謝閣下,方才鄙人失禮了。”

說到這,黃經緯喝了一口茶,隱藏了眼中淚水。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姓李名霄,不足掛齒。黃兄如今到了這等地步,有何打算?”

黃經緯聽罷,慘笑一聲道:

“隨便找一黃粱,三尺白綾了終生而。可恨我寒窗十幾載,未報家國,一腔志向無處用,卻被奸人所害。”

“李兄,還望離去吧,不然那張淳找上我時,怕連累與你。此人睚眥必報,鄙人之妻已被其視為禁臠,遭我毆打,定會來找我麻煩。”

李霄一聽,這黃經緯還是有些覺悟的,並非是絕對的迂腐,怕是憤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