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公之於眾嗎?不敢,不然她名聲不存,而她給隴子晉的信件,都被我劫下了,因為李月身邊,有我安排的人,所以,就讓隴子晉,安安穩穩的蒙在鼓中一輩子吧。”

柳高義緩緩抬手,輕輕扶住了額頭。

張嵐看著,只以為他痛苦難耐,不由得發生大笑起來。

“哈哈哈!”

殊不知,柳高義的笑聲比他更大!

“原來如此,一切明瞭。”

李霄與隴子晉緩緩下了馬車,來到近前。

就在張嵐疑惑時,看清兩人模樣,笑聲戛然而止。

“隴子晉,你不是身在臥榻嗎?”

“高義說的話,你也信?”隴子晉搖頭。

張嵐心口一痛,心血上湧,差點被悶了個半死。他並非是相信柳高義,而是相信,隴子晉絕對無法在如此痛苦的經歷中走出來。

世事有巧合,隴子晉遇見了柳高義,趙婼,遇見了李霄,遇見了胡白甫,偏偏就走這一切痛苦根源中,走了出來。

柳高義笑個不停。

“不止於此,張嵐,你弟弟被廢了五肢,而且大鬧貢院,這輩子沒有機會為你張家延續香火了,更別說當官發財了。”

“還有你,也擔心一下自己吧。”

說罷,屋頂跳出幾人,直接將張嵐拿住。

“你們!”

張嵐驚訝,看他們的裝束,應當是大將軍安禮岡的人。

“奉將軍命,調查你張家所惡,以及你為官之前的行徑。”

說話的,聲音熟悉,李霄一看,卻是笑道:

“百鍊,又是你呀。”

百鍊裹在緊身黑袍中,看不得真切,也不知李霄是從哪看出的,是聲音還是窈窕身姿。

“公子,是我,既然如此,那百鍊就回去覆命了?”

在那件事結束之後,百鍊心裡感嘆,故此對李霄還是特別恭敬的。

“慢著,我說的話還沒做到呢。”李霄看向了柳高義。

“差點。”

說罷,一揮手,身旁大漢兩步走過來,當著幾個特殊人物,上下其手,生生掰斷了張嵐五肢。

“啊!”

慘叫與鮮血同時迸發,百鍊就當沒看見,沒聽到,對李霄抱拳後帶著張嵐回到了張府。

張家,從此在杭州除名。

至於張嵐兄弟倆是怎麼抱頭痛哭,他們父親和幾個小妾是如何相擁而泣的,李霄他們是看不到了。

柳家走鏢人自顧回了柳家,而柳高義親自駕車,李霄與隴子晉袁昊罡在內,一齊趕往了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