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氣得暴跳如雷道:

“老子再說一遍,上船去,唱曲跳舞隨你們,銀子,一分都不會少給你們。”

一個花魁抹著眼淚道:

“大人,我們......我們實在是不敢,那可是滿船的骨灰啊!”

“不去就是死!”

曹正淳冷然發話之間,東廠番子個個拔出了長刀架在那些花魁的脖子上。

“我......”

那個花魁勉強走出去兩步,終於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殺了!”

“等等!”

葉千羽阻攔道:

“別為難她們。”

曹正淳賠笑道:

“葉大人,這些賤骨頭不治不行啊!要是耽誤了聖旨,皇上那裡怕是不好交代。”

“這事兒就交給我吧!”

葉千羽轉身向十大花魁道:

“你們帶著手下當紅的姑娘,伺候好那些活著的兄弟就行了,都賣些力氣,銀子我們不會少給。”

十大花魁連連拜謝之後,忙不迭跑上了那艘活人待得畫舫。

葉千羽又吩咐道:

“找幾個膽子大的船伕,把那艘裝著骨灰的樓船給我開到江心去。到了地方,船伕就可以回去了,三天之後,再搭小船來接我們,從今晚子時開始,不許有人隨意接近江心的樓船側,後果自負。”

金陵知府沒弄明白葉千羽是什麼意思,曹正淳卻猜到了幾分。

不多時,秦淮河上畫舫裡就響起了琴聲歌聲,透過畫舫的珠簾,甚至能看見有人在翩翩起舞,有人在划拳行令......

遠處,陪著英靈推杯換盞的葉千羽卻不知道,一場危機正在向他悄悄接近

一輛寬敞馬車正在荒無人煙的狂野上徐徐行進。

不要說窗外的景色沒什麼好看,就算有,滿懷心事的任盈盈和上官海棠也沒有心思去看。

坐在她們對面的任衝雲也始終沒有說話,直到一陣晨風掀開了車簾,任衝雲才像是忍受不住車廂裡沉悶的氣氛,率先開口道:

“莊主,你們體內的夢幻蠱已經被輪迴花破除,你倆因此功力大進,也算是因禍得福。其他的,就不要再多想了。”

上官海棠苦笑道:

“可是我也一樣不能在留在護龍山莊了。”

任衝雲眼睛一亮:

“你捨不得護龍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