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羽等它走遠才翻身坐了起來,迅速掏出了避毒珠。

三人全身痛癢難當,臉也罩上了一層黑氣。

葉千羽手握避毒珠, 發出了一陣光圈將三人籠罩。

隨即盤膝而坐,運氣逼毒, 片刻之後三人各自吐出了一口瘀血, 中毒的症狀才算稍稍減輕。

陳瀟喘著粗氣道:“這他媽是什麼玩意?蜈蚣怎麼會長得比蟒蛇還大。”

葉千羽像是在回答陳瀟,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道:“有點像是天蚣道長豢養的巡山蜈蚣,難道說,早些年失去蹤跡的明教四大護法中的首領天蚣道長,會在囚鵬苑裡?”

陳瀟瞪著眼睛道:“明教護法,不是隻有蛇、蠍子、蜘蛛和蟾蜍麼?怎麼又冒出來一個蜈蚣?”

“天蚣道長失蹤之後,蟾酥才補進了護法,她比蛛後小一輩。”

葉千羽轉口道:“趙二哥,我和胖子下去探一探囚鵬苑,你帶著趙家鐵弓埋伏在這兒,萬一我們出了事,還得靠你支援。”

“支援沒有問題。”趙全鐸心有餘悸的道:“可我們要是再碰上了孔明燈和蜈蚣怎麼辦?”

“那就射他們下來!”葉千羽道:“孔明燈只能讓人陷入幻覺,沒有實質的殺傷力,要是你們的箭夠快,應該不是出什麼事。”

葉千羽交代了幾句,就帶著陳瀟順山壁滑了下去,直奔他們事先瞄好的一條水渠。

那條人工開鑿的狹長水渠,從囚鵬苑內部向外流出,漆黑的波紋透著刺骨的寒意,只要輕輕一觸,整條手臂就會在顫抖間變得僵直。

這條水渠絕不是適合通行的路線,但無疑是一個悄然潛入絕嘉途徑。

葉千羽和陳瀟,運起真氣護體如同大魚,無聲無息的在漆黑水道中長驅直入。

在兩個人小心控制下,所經之處甚至沒有濺起一絲波紋,不刻意觀察,絕難發現有人順水潛入。

兩人往前遊進三十餘丈左右,葉千羽眼前忽然的出現一條破開波濤,浮於水中的人影。

“有人!”

葉千羽推開陳瀟,從背後抽出了墨刀。

在水下搏殺,墨刀這種輕薄狹長的兵刃來得利落。

葉千羽剛剛持刀在手,眼前猛的爆出一點白光。

突然忽覺劍氣壓體,凜凜殺氣所帶來的窒息感,像是在剎那扼住了他的喉嚨。

不必細看,便知那一點白光是致人死命的劍芒。

倉促間,葉千羽已無從閃避,以破釜沉舟之勢雙臂擎刀,身走留影,緊貼劍芒,分水疾進。

“噗!”

血腥飄起,長劍的劍鋒頂上了葉千羽的左顴骨,三寸寬的劍鋒在他面頰上開出了一道血槽。

而他手中的墨刀,也慣入了一箇中年武士的咽喉。

三尺長的墨刀在對方咽喉上直沒刀柄。

濃重的血氣順著透在脖子後面的刀刃飄閃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