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遠做得更絕,居然跑到芷菱的家裡破口大罵,公然指著芷菱勾引他,壞他書生名節,結果,芷菱被拖到宗主的祠堂裡活活餓死。”

“冰玉死得最早,她莫名其妙的服了毒,被人草草下葬,連個像樣的棺槨都沒有!”

“哦?”葉千羽問道:“冰玉的男人是誰?”

“冰玉沒有男人!”香姐道:“冰玉是我們六個姐妹中比較聰明的兩個人之一,她對那些士子始終沒有動過心。”

陳瀟道:“金陵六美你說了四個還有兩個人呢?你的男人又是誰?”

“他失蹤了,他和張齊風是一夥的,本來也是至交好友,後來又不知怎地,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我因為和他私定終身,也被家族除名,最後沒有辦法做起了秦淮河上的歌姬。”

香姐苦笑道:“還有一個是雨凝,她最聰明,也最幸福,她愛上的是一個不解風情的赳赳武夫,他的男人為了她跟家族鬧翻,一怒之下離家出走,沒用五年,他的男人就用自己的刀打出了赫赫爵位帶著妻子重回家......可笑,我們當時還在笑雨凝不會識人,沒想到真正有眼無珠的卻是我們幾個......”

陳瀟眯著眼睛道:“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麼雨凝的男人,不會是叫趙全鐸吧?”

香姐驚訝道:“你們認識?”

陳瀟含糊道:“瘋虎趙全鐸誰不認識?冰玉她們幾個的墳在哪?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

葉千羽的耳根頻頻震動著道:“胖子小心,有朋友來了。”

“趙金不是在外面麼......”

陳瀟話沒說完,雪白的窗紙上就濺上一道刺眼的血跡,從血跡方向來看來明顯是有人被刀砍斷了脖子,斜向噴出的鮮血。

可是這無聲無息的一刀卻顯得詭異至極,有先天武者把守的房間外面怎麼會有人毫無聲息的殺人?

“啊一一”

香姐嚇得抱頭尖叫,陳瀟起身就要動手。

葉千羽卻伸手在陳瀟背後一推,把他推到了香姐旁邊:“別忙著動手,外面有趙金盯著呢,小心看好香姐。”

“得嘞!”

陳瀟乾脆一把將香姐拉到了自己懷裡,一手提著撼天錘大馬金刀的坐在椅上,肉山一般死死地護住她。

屋外的刀聲卻猶如疾風斷草連綿不絕。

猩紅的血跡接二連三的噴濺窗欞窗紙很快就被血浸透。

溼漉漉的貼在窗欞上,潑水般的鮮血還在不停的從外面飛灑進來,在地上濺起點點猩紅。

血不是從一個方向噴進屋裡,肯定是有人在圍著屋子廝殺,尤其是門口的方向噴進來的鮮血最多,戰況也最為激烈。

拳風掌勁,腳踏木板的巨響亂成了一片,卻聽不見叫喊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