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樣沒看出來!”門外忽然溜進來一個人來,等他掩上房門摘了帽子,陳瀟才看出他是李成功。

“李哥, 你怎麼弄得跟個僕役似的?”

陳瀟拉過椅子倒上了杯酒:“先喝一口暖暖身子。”

“我沒那心思!上面安排你們兩個查案子, 這都十幾天了, 你們不但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還把國子監弄得烏煙瘴氣,指揮使大人很不滿意。”

李成功絕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換成是自己部下他早就開口大罵了。

葉千羽笑道:“李哥,想必也辦過不少案子吧?換成是你,你會怎麼去查這種沒頭沒尾的案子?”

“這個......”

李成功還真被葉千羽給問住了,案子走到今天這步,等於什麼線索都斷了,換成是他一樣束手無策。

李成功眼珠一轉道:“那也不能在國子監裡胡鬧,萬一被國子監開革出去,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大好機會?”

葉千羽掰著手指道:“說到這,我還得請李哥轉告指揮使大人一聲,最近我查案辦案一共花了三百多兩銀子,請他先給報銷一下,另外再撥個三五千兩銀子供我們辦案。”

“什麼?”

李成功差點沒跳了起來:“你喝多了吧?你在這花天酒地,還讓鎮撫司給你撥銀子?我看你是不知道錦衣衛家法的厲害!”

葉千羽慢悠悠的道:“張齊風、趙思遠與甲字房公侯子弟素來交好,想要線索就得從他們身上去挖,與那幫公侯子弟打交道沒銀子行麼?三百兩還是沒出國子監大門的價兒,就這麼一點銀子,放在外面請他們喝一頓花酒都不夠!”

“這個......”

李成功也知道葉千羽說的是實話,只是拉不下臉來把話往回拽。

只好硬邦邦的來了一句:“那你查到了什麼?”

葉千羽盯著李成功的面孔道:“張齊風與趙思遠是同鄉,這個算不算線索?如果這個不算線索的話,那麼張齊風,趙思遠履厲上的籍貫不是一個地方,應該算是線索了吧?”

李成功眉頭動了動:“這個算什麼線索?”

“他們是同鄉又是同學,關係卻異常冷淡,而且,他們是同鄉的事情還是張齊風酒後無意間說出來的,說完之後,又不斷掩飾,而且決口不提自己的家鄉在哪,他在掩飾什麼?李哥不覺得這很有意思?”

葉千羽似笑非笑的道:“查一查他們的家鄉在哪?他們以前在家鄉都做過什麼,就錦衣衛來說,應該不算太難吧?”

李成功點頭道:“這個交給我,一有訊息,我立刻通知你,還有其他線索麼?”

葉千羽道:“國子監的那條地道,李哥應該知道吧?他挖地道的目的,無非就是讓這群公侯子弟出去玩樂,給他積攢人脈,賺些銀兩,趙思遠曾經帶著丁字房的李國棟出去過一次,李國棟回來之後,就大病了一場,而且人也變得恍恍惚惚,沒過多久他就死了,被自己毛筆從裡往外的穿透了腦殼,死得非常離奇,只不過沒有人去追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