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柔驚叫道:“風哥,你怎麼了?”

“我......”

張齊風的脖子忽然伸出來三尺多長,把他腦袋頂在了半空。

“啊––”

張雨柔一聲尖叫摔倒在了地上,眼睜睜的看著張齊風滿是鱗片的“脖子”越伸越長。

最後把他的腦袋挑到了離腔子兩丈多高的地方,才像蛇一樣從空中盤了下來。

“啪!”的落在地上盤成一盤,揚起腦袋吐出半尺多長的蛇信子。

要是不看腦袋,誰都會以為地上盤著一條全身是血的黑鱗大蛇, 可是蛇身配上人頭就讓人禁不住的毛骨悚然。

“嘿嘿嘿嘿......”張齊風的那顆腦袋

忽然一陣淒厲怪笑,蛇身人力而起, 猛然竄到張雨柔的眼前, 慘白的面孔差點貼在了她的臉上:“娘子......嘿嘿......”

“......”

張雨柔想喊卻喊不出來,入骨刺心的恐懼被憋在心裡無從宣洩,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時,那條怪蛇已經無影無蹤,和她朝夕相處,相敬如賓的相公只剩下了一張沒有腦袋的人皮,平平整整的攤開在地上。

她看清了那張人皮之後又昏了過去。

在醒來時,看見他父親一一兵部尚書張軍時的第一句話就是“爹,你一定要給風哥報仇啊!如果他死不瞑目,女兒也不願獨活。”

“這......”張軍為難了,他知道以女兒的性格絕對說到做到,一再相逼只怕張家又要再辦一回喪事。

張軍沉吟了好半晌才道:“這件事,為父會交代順天府去做!你安心等結果。”

張軍雖然嘴上答應,心裡卻對他這個女婿的案子一點底都沒有。

一是張齊風死得太過詭異,只怕不是憑他這個兵部尚書就能查清的案子。

二是管家張忠和趕來的幾個家丁,一個個被嚇得神志不清,瘋言瘋語,根本說不清那條怪蛇的去向,無形中給查案增加了難度。

張軍思來想去,索性把案子扔給了順天府,自己透過兵部向順天府施壓,料他順天府也不敢怠慢,但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

順天府的捕快先是在門房吐了個昏天黑地,又被書房門口的人皮嚇得半死,很多細節連問都沒問就匆匆忙忙的跑了,打死都不肯往下再查。

順天府尹萬般無奈之下,乾脆把案子定了個“白蓮教妖人作亂”的名頭,扔給了錦衣衛。

錦衣衛卻把目光瞄向了六扇門。

......

陳瀟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仰望著清冷月色流下兩行熱淚:“兄弟,你說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葉千羽咕嚕咕嚕喝了幾口小酒道:“怎麼?這就耐不住寂寞了?”

陳瀟無奈道:“本來以為跟著你來六扇門能夠闖蕩江湖,和老弟一起破案,可是這一待就是幾個月,你說王大力他們怎麼還不回來,再待下去哥哥就要發黴了。”

“你呀!”葉千羽扶著額頭道:“哪有那麼快,他們兩個分為兩路,以他們兩個的腳力來回最低也得半個月。”